因为他很清楚宾尼什么都是井井有条，不会允许自己工作的地方成这样。

    可凯文不知，甚至他对凌习以为常，本没有半看法。

    “说不定这只是你掩人耳目的表象。”凯文满嘴跑火车地说，他踩着地上的文件走来，叉着腰看着四周，在宾尼要关门时瞳仁缩。

    宾尼蹲来，一边捡起地上的文件，一边说：“如果我要掩人耳目，不会得这么明显，一个熟悉我的人站在这里就能发现破绽。”

    “这话听起来可真危险。”凯文吐吐，不太想继续和他绕圈，直接问，“你想谈什么？”

    宾尼的动作停了一，抬审视着他：“我在想，从哪里开始说起。”

    “怎如？你怕我跟不上你的思路？还是怕我不相信你？”凯文挑眉。

    “两者兼有。”宾尼站起来，扯松领带，将文件放在桌上，斟酌着说，“凯文先生，我要跟你说的话，并不是非要迫你接受，假如你觉得荒谬，我可以立刻停止。”

    “说说看？”

    意识到宾尼是认真的，凯文抱起双臂，不再科打诨。

    “硅海的经济已经严重失衡，它的繁荣全建立在泡沫经济上，今天贝丝接待的四个合作对象，只有那个赌房价的人是真正的‘聪明人’，虽然他的聪明和察全建立在投机生意上。”

    宾尼一字一顿地说：“事实上，他只是为了招揽投资保守估计三年而已，我的预计是，再这样发展去，三年都撑不过去。你也看见了，现在硅海的借贷有多如简单，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乞丐，都可以无担保地从银行里拿走一笔钱，银行本不审他们的还款能力，不说全国，单是硅海的银行，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贷款是要不回来的烂账。”

    凯文没想到是这么严肃的话题，先是一愣，在他说完后，质疑地看着他：“你是怎如得来的结果？”

    “硅海投行。詹……我有个懂网络的朋友，我让他袭击了数据库。”宾尼冷静地说。

    凯文了个“哇哦”的型：“你知如果我现在报警的话，你和你的朋友至少五年起步吧？”

    宾尼将领带重新系，严肃地说：“可以，但在这之前，我得让你认清硅海经济面临的风险有多。如果一个普通的投行工作人员都能发现其中的漏，没理银行家发现不了。”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