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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到了。”雷昂站起来，打开门，把外卖袋拎起来，一路踢开地板上的被褥，将袋放在地上，“一起吃。”

    “又吃炸？你脑里有没有对‘’的概念。”托斯嘟囔着，从袋里拿炸盒，“烟也是，什么时候能戒掉？”

    雷昂愣了一，看了看带着星火的烟，轻声说：“完这盒就戒。”

    “我信你个鬼！”托斯笑，“前天，大前天……你都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雷昂郑重地说，“我会戒掉的。”

    见他不是在开玩笑，托斯脸上的笑容消失，问：“怎么了？”

    “梦里，因为一支烟，我把一个人害死了。”雷昂简短地说，“心有余悸。”

    “是，那个人吗？”托斯心思灵活，脑大，一联想到雷昂的言外之意。

    “别问了。”雷昂说着，摆摆手，“那只是个梦。”

    “能被一个梦刺激到戒烟的地步……”托斯嘀咕，“不简单啊。”

    雷昂没有说话，上塑料手，从盒里捡一块炸，飞快地吃起来。

    雨了。

    宾尼抬看着昏暗沉重的天空，雨不间歇地落来，密密麻麻地形成雨帘。

    一辆黑的商务车在另一栋大楼外缓缓停住。

    宾尼思索片刻，信步走雨里，着大雨，他依然不急不忙，保证一颗泥都不会被溅起来粘在上。

    他走到商务车旁，后座车门立刻打开，洛伊探脑袋，说：“快来。”

    车厢开了空调，温度比外面了不止两三倍。

    “怎么没打伞？”洛伊问。

    “忘了。”宾尼回答。

    这几天他总是忘东往西，心思完全不在生活里。

    “把西装外脱了吧，小心着凉。”

    洛伊没有追问这个一向谨慎的男人忘记带伞的原因，转而提议。

    宾尼脱外，驾驶座上的里曼随后调车空调的温度。

    “这么说，雷昂真的成功逃了。”洛伊啧啧，“你们搞得还传奇。”

    “他不是逃。”宾尼反驳。

    “是啊，他溜了，他丢烂摊走了……看你想怎么说都行。”洛伊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要是他能把格森也一波带走，我这边真的激不尽。”

    宾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