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室来，凌致也不认识，虽然这里是科研院里的医院，但这些医生是临时调的业界尖人才。

    凌致立即站起来“他有没有事？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初步鉴定是药中毒，病人在短时间大量服用治疗心脏病的药，造成血压骤降而引起休克和心脏骤停。”

    “那他现在怎么样？”凌致听见“呼骤停”四个字，不由得一惊。

    “凌院，您别太着急。病人心脏非常差，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24小时观察。好在目前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但是否会恶化尚未确定，您也要好心理准备。”

    “好，好，谢谢您，别这么客气，您比我年，叫我小凌就行。”其一是这医生不是他的属，又已经四五十岁，与礼应该尊重。但更重要的是，很多人在手术之前，都会给主刀医生送红包，他以前还不是很明白。就算不送礼，大分医生都是很有医德的，他们不可能故意整死病人。现在才突然懂了，刨去非常少的一没有医德的医生不提，其实是因为越是在乎，越是不得从各方面找到心里安，哪怕对方能稍微用心一，让病人能好受。

    “凌院才是真的客气，我们早就听说十一号实验了，您年轻有为，这是人类发展史的大成就，我们都很仰慕凌院。”

    “您言重了，”凌致胡客气了两句“eleven是不是，是不是……自|杀？”

    凌致真的不想提这两个字，他刚才坐在外面仔细想了想，自从eleven被激活之后，他脑里都是周纪言，没有把多少注意力分给eleven多少，现在冷静来，手术几个小时，他彻彻底底的被走廊里的空调了个清醒。

    对于他来讲，这是一个实验，这是一个为了言哥准备的。但对于eleven，他自从被激活苏醒之后，拥有人类的，却从来没有得到人类的待遇。被行上像狗一样的项圈，被囚禁在病房和训练室之间。被二十四小时监控，每天除了给心脏大压力的训练就是吃大把的药挂滴去延续生命，始终浸泡在病痛的折磨中。先前他至少不知凡世的快乐是什么样的，但记忆芯片的激活，让他看到了那些永远不属于他的快乐。他叠了一夜的星星，自己固执的不肯收。而自己明明可以再多给他一温，哪怕当施舍也行，举手之劳，可是他并没有这么。

    其实凌致还喜他的，如果不是以这样的份相遇，他们有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

    明明也不讨厌他的，怎么就偏偏鬼迷心窍，从来没考虑过他的受呢？怎么就对他这么不好呢？

    难怪他最想留的遗言之一，就是让自己善待一个实验。

    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