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恩无双啊，有什么不好的吗？还可以以此提谢然的份地位，小蝶这丫怎么了，一晚上都心极差，好像谢然是去受刑似的。

    他倒是想早睡，却又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又不是谢然的夫人，本来也没必要等谢然回来一起睡。也就是习惯了旁边有个人，习惯了那药香味，一时有不适应。

    晚上睡得太晚，凌致这个习惯早起的人难得起晚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旁边也没有人躺过的痕迹。谢然一晚上没回来？

    “小蝶！”

    没人理他。

    怎么回事？虽然小蝶一贯看他不顺，态度也说不上好，但是作为丫鬟的还算面面俱到，他这一嗓，小蝶理讲早就不耐烦的来问他鬼叫什么，并且给他整理好衣服——这事真不是怪他生活不能自理，战袍铠甲他都会自己穿，可他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对这三层外三层的服饰打怵，向来离不开仆人，要不然准穿的七八糟。

    “公，小蝶还有事，今天婢来服侍您。”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丫鬟走来，看着年纪不大，冲凌致行了一礼。

    “谢然呢？一晚上没回来？”

    “……”小丫不说话，默默的给凌致整理衣袍。

    “怎么了？这还得保密吗？他昨晚逛窑了？逛就逛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公别说，”那小丫鬟摇得像拨浪鼓“您别问了，我们大人不让说的。”

    凌致微晒，这姑娘，她家大人不让说，她假装不知不就行了，怎么这么傻？

    可越这样，凌致就越想知。再说谢然也不算别人，算朋友了吧？那窥探一朋友的秘密，虽然不非君作风，但是他又不是君。

    “那你家大人现在在哪？”

    小丫鬟摇摇不说话，安静给他系好革带。

    “那，咱聊别的？”

    小丫鬟疑惑地了。她不知这个平时在府里也要着面的公什么来，也只有在大人房里才见过几次这公不面的样。他很少面，人前也不说话，理讲他既然和大人睡一起，又生的俊俏非凡，理应是大人的男，可其他方方面面都不像。

    现在公心好，要和她聊天？她只能先谨慎，怕惹恼了贵人。

    “你叫什么名字？”

    “婢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