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提前带来了。”

    “救命恩人？”

    凌致拎起正趴在他上蹭蹭蹭的猫猫，放在谢然面前“猫猫啊。其实你看见它变之后的样了，不过你当时神志不清，大概是不记得了。能想起来一吗？”

    “只记得我让你赶走，你还在那磨蹭，我吼了你一嗓，你走之后我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凌致又叙述了一遍，等他讲完这一系列始末，突然发觉自己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牢牢抓着谢然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大概是太激动了，不自禁就抓住他的手了。他的手很凉，骨节分明又修好看，凌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把自己的手来，谢然却抓着他不放。

    “对了，”谢然依旧抓着他的手“这几天有人来给这件事过笔录吧？你怎么说的？”

    “就……就，实话实说嘛。”凌致心弦绷起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实话实说？你告诉他们能榴弹炮是我用的，然后我一个人单挑那虫，你缩在旁边瑟瑟发抖？”

    ——全中。

    凌致还真的就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不说实话？”谢然眯起睛，挑眉看着他。

    凌致表渐渐变换，脸上稚青涩的表褪去，许久后平静“上将大人，你早就知。你想怎么办，有什么打算？”

    “可以继续当不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拆穿我？”凌致想要两人相扣的手，但谢然攥着他不放。被这么大力一扯，谢然险些掉床去，嘴都白了，显然是扯到他伤了。

    凌致见他微微皱眉，突然觉得心疼，一时间退两难，气氛陷尴尬。

    “我一直都知。那时候你站在我病床前训斥手，我虽然昏迷了但还能听见些外界的声音，你太不小心了。”

    “那为什么还要带我过来，我上有什么值得你大费周章的？”

    “你觉得呢？”

    谢然平静的看着他，酒红的眸沉沉的，晦明不定，说不的哀伤“你难看不来吗？我真的喜你，想把你骗回来，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我最想要的。”

    凌致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说到底，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谢然这赤诚的。

    他辜负了谢然，他本来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事，骗过他，偷到图纸之后一走了之，留恨的咬牙切齿的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