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喜。”谢然无奈。

    【……没有更好的方案了，大人。】

    “行了，我知了。会尽量挑一个合适的时间死。”

    失明之后生活变得非常难。

    谢然往日都要睡醒后吃止疼片，但现在自己又找不到。犹豫再三，实在疼的受不了了，谢然小声“凌致？你在吗？”

    “嗯，我在这。”凌致立即拉住谢然的手。

    “我房间床柜第二个屉里，能帮我把药拿过来吗？”

    凌致立即去拿药，却发现是止疼片。

    他知谢然疼起来不吃不行，但还是叹气，坐在谢然的床上看着那药盒。

    ——悲伤总是在不经意间给跌低谷的心补刀，如同苦涩一化弥散在中。

    凌致回自己房间把药给谢然吃上，又去厨房打电话给医生，问谢然吃什么比较好，让他列个谱来。

    凌致打完电话又去给谢然拿来药盒让他吃了其他药，谢然虽然看不见但估计时间不早了，促“快去上班，要迟到了。”

    “不要，你醒之前我已经把工作接给几个副总了。”

    谢然当然开心他愿意陪着自己，但开心了一小会，就立刻想到这不行，凌致寸步不离，自己怎么死五个小时呢？

    “凌致，医生说我还有一年多呢。你总不能一年都不上班，乖乖去工作，我没事。”

    凌致张了张嘴，“一年”这个字噎得他一句话也说不来，眶又开始发酸，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谢然也发觉失言，连忙“也不一定，很多医学奇迹的，医生说的也没那么准。”

    凌致依旧不说话，拉着他的手带他去饭厅吃早饭。

    谢然被迫从方方面面受到瞎了之后的艰难，走楼梯走的磕磕绊绊，以至于他都想搬到一楼睡了。坐在饭桌前发现问题更多，他打翻了，又打碎了一个碗。凌致不再让他动手，耐心喂他吃饭。

    但喂着喂着，谢然就听见凌致哽咽的声音了，很细微，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心弦随即绷，谢然再次后悔自己当时不该选脑癌这个选项。

    “怎么哭了？”

    “我没哭。”凌致尽量拉平声线。

    谢然凭觉摸了摸他的脸“乖，我看不见你，还听着你哭，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