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地说：“我……刚刚了个梦。”

    “玲珑的梦。”秦楚河却并不意外地了，“这里的人应该都了同样的梦，她不能说话，只能用这方法把当时发生的事告诉我们。”

    “所以那个小伙计真的娶了京城的王家小吗？”

    “不，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玲珑。”一个声音从后传来——李麒目光灼灼地看着程陌，中却闪过一丝痛惜，“事实上，他死在玲珑之前。”

    “你知为什么这霞帔纵使用的全是真材实料，一看去却并没有凤冠带给人的震撼之吗？因为小伙计制作这霞帔的时候，已经渐渐病膏肓。”

    “王家小一见倾心确实不假，可小伙计没有半分犹豫便拒绝了她。柳月未至，他提前好了李家小的凤冠，而李家小也兑现诺言，替小伙计买来了他需要的霞帔的材料。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他早在一个月前便染上疟疾。”

    “这病潜伏期有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里，霞帔好大半，这病却在某一天突然发作了。”李麒苦笑了一，“起初是畏寒，他以为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没多在意。后来渐渐开始发烧，找大夫开的药不起作用，渐渐便整日，喝的药悉数吐了来。这事终于传到李家小的耳朵里，她急急替他寻来京城最好的大夫，等到确诊那时，却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疟疾传染，而回家路途遥远，他不想让他人蒙受无端的风险。自知回家无望，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在死前好霞帔，就算玲珑无法嫁给自己，他也想为自己这一生唯一过的姑娘一完整的嫁衣。”

    “他把所有人拦在门外，只每天煎些聊胜于无的中药，全时间都在了那幅霞帔上。李家小最后一次前去看他的时候，天降大雪，他屋门闭，门外却端端正正地摆着个落满雪的香樟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