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应该是个意外。”秦楚河开，看向徐清，“把我们吵醒的第一声尖叫，你知是谁吗？”

    “我倒是有个奇怪的。如果说是血池把罗文和李咪召唤过去的话，为什么陈利昂和钱乐没事？”红鲤鱼问。

    ——‘天使之吻’不见了。

    程陌打开背包。他呆了一。

    “两个猜测。”徐清伸两手指，“第一，血池有针对地只召唤了罗文和李咪；第二，陈利昂和钱乐提前服用了抗药剂，而罗文和李咪没有。”

    徐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只有李咪的呼救声，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以为只有李咪一个人遇到了麻烦，而他本来就不想救李咪。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现罗文也一起不见了，这才把他了来。”

    陈利昂蹲，像温柔的父亲抚摸女儿那般抚过罗文洇的额角，脸颊，而后是肩，腰。随着他的动作，罗文浑的血迹像是被力转瞬清除。那个净又怯懦的女孩回来了，陈利昂抱起她，就像抱着一只疲力尽的小羊羔，大踏步地重新走回了他们的帐篷。

    “如果你的推测是真的……”楼兰打了个寒战，“陈利昂是个多危险的人啊，连队友都可以当工。”

    “这个人心思很，要小心。”秦楚河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对程陌说，“看看你背包里的‘天使之吻’还在不在。”

    “李咪尖叫的时候，陈利昂并没有立即来。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在第一声尖叫之后还睡死在那里。”

，而后一团大的气泡从血池冒了上来。气泡“噗”地一声破裂，全被血池染成赤红的罗文再度现，脸苍白而呛咳不断，如同待救的溺之人。

    “虽说死了一个，不过好歹救上来另一个，这陈利昂还算有两把刷。”楼兰呼气，“这大晚上折腾得，睡都睡不安心。”

    “李咪。”徐清答，而后脸猛地变了一，“罗文……自始至终都没呼救过。”

    秦楚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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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河：“李咪的死让他摸清苔藓的致死机制，这样就可以找到对症药的阶。但罗文的坠池是个意外，以至于他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李咪死掉，只要在第二天说一句‘睡熟了，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就可以搪过去，万万没想到这个计划被罗文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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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利昂抓住她的衣领，被她提了起来，银薄顺着他们相握的位置扩散到罗文上。在‘凌空’的作用，罗文终于脱离了血池，与陈利昂站到了同一个悬空的平面上。她猛地跪倒在陈利昂脚边，从咙里咳一大粘稠的血沫，而后终于放松了绷的，如同哮病人那般，艰难又大地起气来。

    帐篷外重又归于平静，如果忘了刚才发生的，今夜几乎可以称作一个安宁的晚上。然而，那团蜷缩着的人形隆起依旧突兀地横在血池边缘，用血淋淋的事实提醒他们，第一个玩家已于今夜死去。

    “假如第二推测是真的，那么陈利昂就是故意将罗文和李咪暴在危险之中。”楼兰皱眉看着徐清，“如果真的想要她们俩死的话，直接装作不知的样，等她自己溺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来救罗文呢？这样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