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凹陷的畸形脑袋，朝钱乐张开了柔弱无骨的小胳膊。

    脐带与它连接的那应声断裂，而后像是被注了生素一般疯狂增，仿佛获得生命般狂地舞动着，将一池血拍打地啪啪作响。突然间，脐带末端的一截利箭般直钱乐的脚腕。

    楼兰一把提起钱乐的手腕，将她扔到了浴室门外，天知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虽说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成分，可依然成功让钱乐逃过一劫，那突获生命的脐带扑了个空。

    胎儿猛地转看向楼兰，黑的窝中仿佛透了刻骨的怨毒。它愤怒地拍击着浴缸中的血，而那不断翻的面如同应和它一般，另一和它一模一样的未成形胚胎从浴缸底浮了上来。

    “天杀的，我知这是什么东西了！”楼兰沉着脸骂了一句，猛然回看向钱乐，锐利的视线如同冰锥，“你是不是堕过胎？！”

    钱乐抖了一，没有回答，可言又止表已经卖了她。

    “在单人使用的况，使用者曾经的经历会在浴帘背后投映来，心最恐惧的东西会完成实化，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两坨玩意儿。”楼兰有些厌恶地盯着顺着满溢血落在地的两个胎儿，没好气地看向钱乐，“去远，这东西想把你一起拖去。”

    “怎么，你见过这东西？”陈利昂给钱乐披了件外，幽幽地问。

    “听朋友提起过一个类似的，见到这东西的效果才想起来。”楼兰轻描淡写地略过，似乎并不想多提，“解决起来并不麻烦，把这个浴帘拆来折叠几次就可以妥善收纳了。”

    她叹了一声，熟视无睹地跨过满地血，准备将悬挂在正中的浴帘摘。就在此时，罗文正巧将钱乐抬去了走廊。胎儿失去目标，忽然变得狂暴起来。两个如一辙的畸胎顿了几秒，几乎同时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浴缸中的血剧烈地翻，又一只带蹼的小手从血中伸了来，闪电般抓向楼兰的大！

    楼兰神一沉，迅速向后撤去：“红鲤鱼！”

    比红鲤鱼的回答更快的，是她的刀。弧刀准无比地从楼兰侧绕过，畅顺地削断了那只血淋淋的细胳膊。一经手，红鲤鱼不再犹豫，如同光汇星河般踏浴室。刀光翻飞，一秒，两只已经爬的畸胎已经首异。

    踏。收刀。足尖地。发带飘落肩。曾经眉生动的女孩此刻冷若冰霜。

    程陌忽然想起，似乎很久都没有看见红鲤鱼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