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谙游戏规则，知从来没有人能在以命换命的副本里实现愿望，那都是必死的局。”

    “我能的只有行跟他一起副本，然后，就遇到了最终关卡的死女。那是一个无解的局，我和徐清必须有一个人要成为祭品。徐清对我毫不设防，才让我有机会让他沉睡不醒。于我而言，日本就所剩无多，而徐清还有大把的岁月没有享受，副本的失败只不过是将我死亡的日期拉近一步罢了，我并没有损失太多。”

    “但我损失惨重。”徐清冷然打断徐濯，“从那之后，世界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看上去那么，那么冷漠，让程陌想起在副本中第一次遇见他时，他的样。那时候他神鹜，嘴角常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却让人觉得像一只远离狼群的孤独狼。

    “所以，留来。”徐濯定定地看着他，“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徐清还未答话，楼兰就断然喝：“不行！徐清不能留在这里！”

    徐清却抬手制止了楼兰。他盯着徐濯看了几秒，忽然放缓了神，轻声：“我约定的跟你完婚了，提示卡在哪里？”

    徐濯猛然一震，徐清却赶在他神剧变前抚上他的鬓角，与他额相抵：

    “我不会走的。乖。”

    徐濯绷的神渐渐放松了。几秒后，他满足地叹了气，把自己埋徐清怀里，如同一只初生的小猫。他的渐渐散发一层柔和的银光，星星的光斑从他周齐聚，渐渐汇合成了一张提示卡的模样。提示卡像是受到什么指示一般，径直朝程陌飘去，接着缓缓落他的掌心。

    【402C2F Don’t trust.】

    “这是最后一条提示了，你们自便吧。”徐濯看也不看程陌一行，全目光都系在了徐清上，就好像徐清是他多年求而不得的珍宝。

    “我在梦里常常梦到这一天，我带着浩浩的车队人过来娶你。鼓是震天的鼓，锣是最响亮的锣，鞭炮的红屑就像席卷的暴风雨，所有人都为我们灯，这小镇因你而活。你跟我拜了天地，拜了堂，然后……”他猛地顿了顿，过了好几秒，才缓缓低，看向自己膛的那把刀。他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又见面了啊。”

    徐清面无表地抵着刀柄，将徐濯一路抵向祠堂供奉牌位的台。瓷盘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果乒乒乓乓落一地。烛台悉数倾倒，火苗却没熄，熔的红蜡在地上渐渐汇成一摊红的泪滴。

    梆！贯穿徐濯的刀，被徐清钉台。徐濯低着，帽在混中早已落到地上，乌黑的发散了一地，看上去狼狈又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