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CSD的校园很大，没有围墙，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九月初的天气，加州没有辜负它黄金海岸的盛名，天空的本是接近湖的蓝，随着光线的变化渲染不同的层次。时不时有白云飘过，光毫不吝啬地倾洒落，给自由生的万都镀上了一圈金边。

    风拂过，风中有海浪遥远的声音和咸涩的气息。江行沿着石板路慢慢地走，路边有几颗光秃秃的树，几只鸟在枝来去，叽叽喳喳的，又相携着往更远的地方飞去了。

    他路过一家零售店，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饭，于是过去买了个面包，啃了两，顺手从面包上掰了碎屑喂鸟。

    手机响了，江行摸手机一看——周谨言给他打了个微信电话。

    “我在哪？”他环顾一圈，很好，除了那几颗光秃秃的树就是那家小小的零售店。零售店的店员是个年轻的小，她注意到了江行的目光，还朝他笑了笑。

    “……我也不知我在哪，一家卖面包的零售店旁边？”

    周谨言刚车，顺着人往校园里走，无奈：“……你知你在哪车的吗？”

    幸好他们车的是同一个公站，而江行一路上忙着溜溜达达东张西望，压没走多远。

    周谨言过来的时候，江行还蹲在地上拿着吃剩的面包逗鸟。前者脚步一顿，随后重重走了几步，鸟群受到了惊吓，“哗”地一声四散飞走了。

    江行惋惜地拍掉手上的面包屑，朝他招了招手：“过来这么快？”

    “门的时候正好遇上公车。”周谨言走过去，“走吧，我带你过去。”

    江行报的地方确实很偏，又是爬山又是楼梯，踩过草坪拨开植疯的叶，再绕过一个荒凉的停车场，和刚才那端大气上档次的教学楼截然不同的、几栋低矮的平房终于现在了他们前。

    江行沉默了一，真诚提问：“我是不是被无良项目方欺骗了？”

    “噗。”周谨言没忍住笑了声，在江行的死亡凝视才收起笑容，“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有我们学校的学生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