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缓缓向坠去。玻璃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周谨言伸手指，在窗面涂画。

    他觉得滴真是太可怜了，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风一，就得被迫移动；就像他，被迫夹在两个人中间，听他们两个毫无营养的对话。

    你怎么知滴不想就安安静静地趴在窗玻璃上，看看沿途的风景，最后化为光的一云雾？

    反正他现在很想乖乖呆在家里，什么也不，远离这对聒噪的男女。

    虽然好像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自己真是欠的慌。

    他们路过了车站，路过了楼大厦，路过了空空的街，路过了满是彩涂鸦的墙。窗外的景荒凉，铁轨旁的一片空地上潦草地立着几百块墓碑，像是无人问津的荒冢。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周谨言最后一个了轻轨。太从云层后面探了脑袋，明晃晃的光照得人几乎睁不开。

    这里离墨边境很近。作为全世界最繁忙的边境之一，每年有大约250万人以合法方式通过墨边境，但显然与之一同而来的是让国政府无比痛的毒品走私和非法移民问题。

    无论是人工建造的建筑还是大自然赋予的植被，在这里你都很少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在外的黄土地。站在，你甚至能毫无阻碍地看到远方的国界线和更远一的墨西哥领土。

    江行站在路边等他，周谨言走过去：“你知怎么走么？”

    “跟着他们走呗。”江行一指前方的人群，大分人方向明确，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自顾自走散了，显然来这里的人，多半和奥特莱斯脱离不了关系。

    奥特莱斯门立着英文的标示牌，里面人攒动。不同国家不同肤的人从全世界各地涌聚到这里，享受属于他们的购狂。

    门是一家占据了快五六个店面的HM，货架上大多是清仓的旧款或者去年剩的一两件库存，不同的款式和颜的衣服被摆在同一个货架上，得费大量的时间和力一件一件去翻找，才有可能找到某件自己心仪的衣服。

    江行和周谨言站在一边，看着货架叽叽喳喳拿衣服对比讨论的女孩：“……她们可真有耐心。”

    周谨言逛只在回家的时候会陪周母去买东西，整整一个午的时间，从熙路逛到太古里。周母光很挑剔，只逛那些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店铺，有时候逛上一个午也未必能看到一件自己喜的东西，倒是喜给周谨言买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