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伸手揽住他：“今天天气很好。”

    “……嗯。”周谨言满脑都是天尽白衣和待会要公布隐份的事，暂时没什么心思来应付江行，敷衍地应了一声。

    江行行转过他的脸：“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周谨言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就被江行用手堵住了。

    江行挑了挑眉，笑：“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你倒是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啊！

    江行松开手，笑着看着他，浅棕的瞳孔在光温明亮。周谨言一句话噎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认命：“去去去，去还不成吗？”

    离UCSD不远就有个沙滩，天的。

    他们穿过一大片荒芜的、寸草不生的沙地，后是郁郁葱葱的木丛林。有背着翔伞的人从天际划过，张开手发夸张的叫喊声。

    天空的云缀连成一大片，缓缓飘过澄净如洗的碧空。

    往前是断，断得不太纯粹，留了几个低低的斜坡。斜坡尽大概是为了防止游人失足，用铁链围了起来。断是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大海。光被碎了撒到海面上，海浪泛着鎏金的光，层层叠叠，绵绵不绝，一一地拍打在断层的底。

    他可以很轻松地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会当凌绝，一览众山小。”

    周谨言心那纠结的绪忽然就散了。

    “……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认识一个小男孩，特别喜玩游戏。”

    “为什么喜玩游戏呢？大概是因为家里还有闲钱，现实生活中没朋友，父母又没空他——玩游戏的人都差不多吧？因为现实世界有太多的不如意，只好跑到虚拟的世界去找他想要的。”

    周谨言语气有与己无关置事外的平淡：“几年前手游才刚刚兴起，画面经常卡顿，特效和人也不太好看。但是他却因为在游戏里认识的一些‘好朋友’，乐此不疲地玩了去，甚至还创建了一个帮派。”

    “当然，他还在读书，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玩游戏理帮派，也不太懂得怎么理人世故，他唯一的优，大概就是愿意在游戏上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