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跟莫黛相这么久之后，跟对方同床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晚上睡不着，之后都是被莫黛抱着睡着了。

    想着想着，扶云就沉梦乡，梦里总是浮现雨一个人孤零零的画面，小小的孩坐在饭桌距离父母最远的位置，垂着听着另一个小孩跟自己名义上所谓的亲生父母其乐。

    小雨和小月听起来有些像，最开始雨分不清鸣是在叫谁，后来她分清了。和蔼可亲温柔的语气是在叫文月，怒气冲冲恨不得冲上来给她一掌的语气是在叫她。

    等再大一的时候，雨就不再期待所谓的阖家乐了，她每天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睁开睛，她每天都过的很累很痛苦，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祈祷，文月不要再来新样了。

    在梦里，扶云自己似乎就是雨，她能受到雨刻在骨里的惊惧和绝望，在鸣断了她梦想的路后，雨无疑是极端的，她生厌世和愤世嫉俗的心态，当时的雨，真的是什么都豁去了。

    这些痛苦的记忆和愤恨的绪犹如藤蔓一般，缠上扶云，缠的她都快不能呼，所以当扶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莫黛正闭着睛亲吻自己。

    腻的在自己腔里细细舐，像腻人的果冻，又像是梦境，扶云被吻的昏脑涨，觉得这个吻意外的有些舒服，理智却告诉她必须推开面前的女人。

    扶云觉得自己已经用了吃得劲儿，又觉得自己浑绵绵的，没有一力气，等对方放开自己时，她只能瞪着天板气。

    “你醒了？”

    罪魁祸首没有任何心虚，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睛亮亮的盯着扶云的嘴。扶云回看她，发现莫黛脸上有一抹明显的红，看的她都不好意思了，“嗯，你刚刚……”

    “对，我刚刚吻了你。”莫黛睛依旧亮亮的，像极了家养的大型忠犬。

    “……这是不对的。”扶云说。

    莫黛笑了起来，每次她笑起来都有冰雪消风拂来的觉，她伸手摸了摸扶云的发丝，“我只是先收利息。”

    利息？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