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本就是随手删去，没有存要不得的东西。

    那么……

    扫描二维码后提示建议在wifi环境继续后续作。

    如此贴心的提示，怎叫人不从善如？

    回到家中，和刘半仙打过招呼玄明便一栽自己的房间里，丢一粒薄荷糖中，继续扫描二维码。

    会是什么呢？潘多拉的盒？阿拉丁的神灯？沈万三的聚宝盆？还是渔夫的金鱼？

    手机屏幕先呈灰状态，几秒钟后，一片黑灰的中央有光标闪现。

    这个时候，咨询师的名字浮现在玄明的脑海中——宋嘉言，还有她的一袭发，柔，微卷。曾几何时，她曾将这样的发丝卷过手指。

    一旁的ipad里先一步传编码合成的声音：“刘聪，你好。”与此同时，手机的中央也现了“刘聪，你好。”这几个字样。

    “咯嗒”一声咬碎薄荷糖。刘聪是玄明本名，幼时刘半仙常唤她聪聪。自从她接替母职以玄明自居后，母亲便极少这样称呼她了。

    如今一切联网，这电脑程式邪门起来，堪比鬼畜。玄明相信，如果她此时打开电脑，电脑显示的效果大概会和ipad差不多。“我不好。”她自嘲，“明明信邪还偏偏去招惹邪，真是手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声音和字样同时现，一字一顿。合成的声音就是比不得真人发声，尤其对中文而言。

    “你是谁，你这是全面占领了我的电脑？ipad？手机？所有电设备？”

    “我是 [海]。”声音这样称呼自己，“我是智能系统，你是茫茫人海中被选中的命定中人，请将我看成是一个同伴。”

    设计这个电脑程式的果然是个中二。命定中人，玄明这辈最讨厌听到的几个词之一便是命定中人，尤其讨厌被选中。命定中人意味着无可逃脱，被选中意味着无从选择。她生生关了ipad，又了手机电池。去你的智能系统，去你的同伴。座机的铃声响了，接起来便是没有的合成音：“刘聪，你好。我是海，将会成为你的同伴。”

    “。”玄明一手了电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