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阶上。一连几天许警官没有现，她发了信息过去，许警官的回复不咸不淡，不像之前那样随便一句话闲扯两人就能说好久。

    杨笑澜往边上挪了一挪，玄明瞪她一：“没有犬瘟。”

    杨笑澜笑笑：“我怕笨也会传染。”

    “玄明，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许警官要玄明想什么是如此显而易见，而这位上通神通鬼的大师居然敢说不知。这关宁倒是要提许警官默哀了。

    “我……我……”玄明支支吾吾不知要怎么说好。她当然知许警官要她想的是什么，但是她不明白自己，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许唯会喜她。“我真的不晓得。我喜她，我知。可是喜……我之前不是喜过那个咨询师嘛，现在也没有什么觉，然后再之前……”她艰难地开说着自己的喜。

    说真实的，对她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一方面，她为一叫作喜的绪所牵引，另一方面，她对此惶然无措又一无所知。她一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沙中行舟，那些曾引她人和事就像海市蜃楼，陪伴她走完一段又一段旅程，她憧憬、向往，但终究那些只是幻象。像沙上行走后留的足迹，风过后，一切全都消散了。唯一的真实是自小母亲输的信念，带有印记之人，家族命定之人，必将要为了某项伟大的事业而付自己的一生。

    如此真实，又如此空而虚幻。

    “再之前你喜我小孃孃，正确的说，是暗恋。”

    “好吧，暗恋。所以我就搞不清楚，到底怎么才是真的喜呐。”

    杨笑澜微微笑，想到自己，曾经的自己也有过这样茫然的时刻。喜，这样简单鲜明的事，在一连串的思索中变得愈发复杂。

    玄明又瞪她一：“我没有瞎。”

    “瞎的是那个让你想清楚的人。”

    想当初自己想不明白什么叫喜的时候，玄明笑话过她，还说得振振有词，到她自己就变成不知了？方从文的样在脑中一闪，关宁一窒对玄明说：“首先，咨询师那是移。移和喜有本质区别，原因你自己也找到了，因为那个失踪的同学。这个同学还冥冥之中牵引着你和许警官相识相知，真是有缘呐。”故作夸张的语气自己连都听不去，关宁又，“你和我小孃孃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幸福吗？”

    玄明认真想了一想，表颇有些纠结，“如果她不是总骂我，对我好的话，应该是开心的。”

    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