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叫什么？报名号是多少？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么？”好心的工作人员在一边问。

    找到自己的信息，签上名字，关宁习惯地扫视整张名单。嚯，好些个在外面的风生起的咨询师呀。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指不自觉地抚上。她想起了门时自己思考的那个问题。

    关宁微笑，同她招招手，笑容僵，她上意识到这样的表对着方从

    知方从文可能会现后，关宁一反常态，没有寻找，她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工作人员和老师与年老但依旧神采奕奕的欧文亚隆视频。稍加注意则不难发现，关宁双目闪烁，所有的字句如风过耳旁。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找那个人，不去看那个人，不是因为不想见，而是怕一旦见了所有的哀愁与愤懑终化成一团雾气。这样的与依恋，会成为方从文的负担吧。

    “关宁。”方从文走向她。

    云华又问杨笑澜。杨笑澜说，听懂了没也记住。顾然嘲笑她。

    顾然瞪她，她吐了吐。

    “方小一个人坐在我们的后面后面后面，你说她看到你了么？”

    三人，一人摇，“啊，忘了。”关宁说。她走到门想要签到的，但是那时候正在思考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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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关宁茫然地抬起。“晚会有语音和文字版记录。”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去，就连结束了也是杨笑澜说的。

    古怪。她心。

   “你们签到了么？”迟一步到的杨笑澜问她们。

    方从文会不会现。

    她发呆的模样一不漏地落在方从文里，她们的对话也是。

    “诶，我觉得她看到你了，她一直在看这个方向。”

    坐在杨笑澜边上的顾然忍不住让她闭嘴。杨笑澜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再吭声后，又轻咳了一声。

    但是她不看不找，不代表没有人替她去这件事。

    “顾学你真是跨专业，真的来考我们心理系么？嗷……”

    对谈结束，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云华问陈青青，亚隆的话听懂了多少。陈青青说，七七八八。

    “关宁，你呢？”云华问。

    自去年夏天起，每一次的展览、讲座，她都会想到的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双相障碍？躁狂抑郁替啊？”顾然没好气地说她。

    “快去。”杨笑澜赶她。

    “你家方小到了。风采依旧。”

    与雷莛雨一同寻回上古神兽馄饨之后恢复几分调的杨笑澜很愿意代劳，她不断东张西望。

    顾然狠狠掐了她的大，便不再理她。

    杨笑澜嗯了一声。她是看到方从文的名字才叫关宁去签到的。

    是什么问题呢？

    心脏在看到名字的那个瞬间缩，失神地打量整个教室，有杨笑澜、顾然等人的张望，没有那个魂牵梦萦的影。方从文还没有到，但是方从文会现的可能极大。方从文来听欧文亚隆的网络对谈，难只是因为看了书之后喜这个存在主义大师？

    关宁谢过她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你看到了？”

    “啊呀呀，怎么觉得她有些憔悴了呢？”

    关宁离开座位，就觉得背后的那几个在看她，她转回去，那四个人笑嘻嘻地说什么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