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回她。旋即她想起自己嫌犯的份，主动把关于钱索索的事又说了一遍。

    那天傍晚她刚和云锦打完电话，才晓得自己无意中败了关宁“离家走”的计划。云锦没有第一时间要找女儿算账的打算。她好气又好笑之余倒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之后，方从文就收到钱索索的短信，记忆中，她并未留给对方联系方式，但她又知，这年要是真的想找一个人，总可以找到。

    “我是钱索索，晚上请来我家一次，地址：XXXXX。关于施梧有意外发现。”短信容如实呈现在许唯的面前。

    据验尸报告，这个时间钱索索尚且活着。“我印象中，钱索索一直把你当成杀施梧的凶手，你和她的关系不好。为什么收到短信你会如期赴约呢？”许唯提疑问。

    方从文稍加回忆，苦笑：“钱索索总是视为我凶手，多年来令我十分困惑。这一次她用如此礼貌的语气，我以为是真的有所发现。虽说我与过去同学没有，但同学一场，力所能及之，当然愿意帮忙。”顿了顿，她又说，“况且，我已决定第二天与关宁她们同去，也希望能把要了结的了结。谁晓得会发展成这样。”

    合合理，真意切，连提到关宁时发自心难以掩饰的一丝喜都如此真实。

    “我大约是八左右到她家，防盗门开着，上楼后敲门没有人在。之后拨了她发短信给我的电话号码，没有人接。大约在十五分钟后，我回短信给她告知况，离开回家。”方从文继续回忆，忽然她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许唯似乎也觉察到哪里不对，她思索一会儿说：“通常我们去别人家里，尤其是不那么熟悉的人，又没有约好时间，总是会先打一个电话询问一声，你说呢？”

    “去之前我打过，没有人接。”

    “你还是去了？”

    “还是去了。当时我想着她说晚上去，那大概都是可以的。人在就谈，不在便算。”

    “我能否理解为，你愿意去，但又没有那么愿？”

    方从文笑了一，“可以这样理解，甚至我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第二天见到关宁。”

    许唯也笑：“我还有个疑问。你说楼防盗门开着，那么你有没有门铃？我觉得，你不是一个不门铃就会去敲门的人，无论是否心不在焉。”

    瞬间方从文变，她终于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确如许唯所言，门铃得到许可才登门是她为人最基本的礼仪。她记得自己了门铃，也记得有人给她开门，尽没有回答的声音。“你是说当时害她的人在她家？”

    据法医的验尸报告，钱索索的死亡时间大致是晚上八到十，方从文在楼替她开门是凶手的可能很大。凶手在钱索索家里待了多久，这一尚无法查证。“钱索索发给你的那条短信，你觉得有异常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