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都答应？”楚安闭上，似是在享受这一刻方从文的屈服，尽在他心里并没有多少享受的觉。他不喜方从文的屈从和求助。

    “从文，你不要求他。越是求他，他越是兴。我没事，从文，你看，我没事，我还在呼，还有意识……”除了越来越沉重，关宁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试图离开，一时间又无法离开，她的灵魂——脆弱的、破碎的、一也不完整的灵魂在最后的抗争。

    可是她神光黯淡地是如此明显，方从文又怎会看不来。上次，上次玄明是怎么教她的？用自己的血，对，用自己的血可以暂时粘连红线。

    没有钥匙、没有指甲钳，圆边的木茶几，方从文慌忙地在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幸而，茶几上还有一只玻璃杯，她一把抢过摔在地上，玻璃碎裂，她伸手去捡，使劲一，手掌上立刻开了一朵血。

    “啧啧啧，你真是得了手，一也不优雅。”楚安就这样看她，看她小心翼翼地把断掉的红线重新系回关宁手腕，用她的血作为连接红线的粘合剂，没有半要阻止的意思，甚至带着一悲悯。

    一个在世人中杀人无数的变态杀人犯，也会有悲悯？悲悯的对象之所以蒙受灾难，完全是因为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悲悯。上一次，也是在这个城市里，他见到一个女人对着墓碑喃喃细语，温柔而。墓中人是她的人，死去有一段时日。人死亡后，那个女人的样改变很大。

    说来可笑，近些年令他产生这绪的，都是女人，女人对女人的。

    想到曾经和关硕的玩笑话，这年，女人都有了女朋友。

    红线回到关宁的腕上，收了方从文的血之后，红线在刹那间变得妖艳，但不多久又渐渐暗淡。关宁倒在方从文的上，方从文艰难地用双臂圈住她，尽量小心不碰到她肩膀上的伤。

    “从文。”

    “我在这里。”

    “我曾经因为自己的灵魂不完整而自卑过，尤其是认识那个灵魂共同杨笑澜之后。为什么我的灵魂只能是支离破碎的呢？她那么大而我随时随地一个疏忽就会死，我羡慕她也嫉妒她。你看，我掩饰的那么好，大家都不知。尤其是你离开我的那段日，每一天，我都在厌弃我自己……”

    “对不起，关宁，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泪顺着方从文的脸颊。睁睁看着人的生命逝，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一更刻、更痛楚、更无助的无力。她痛恨自己，痛恨楚安。她想牢牢抓住关宁，却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