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睛，他：“若你我只是普通师兄弟，自然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如果我们是侣呢？”

    此话一，宛如平地惊雷，凌危云这不止是愣住了，简直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那张总是镇定，面无表的脸，居然有了一丝丝崩裂的痕迹，他伸手指了指倜夜，又指了指自己，满脸的震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我，侣？”

    倜夜抬起来，他看着凌危云，里是一片纯然的漆黑之，看起来竟有几分天真纯稚，他了，又轻声：“当然，我知你现在全都不记得了，不相信我，觉得不可能，我也很明白。”

    正要脱说“怎么可能”的凌危云，顿时被噎住了，那句话也卡在了咙里，不上不地堵着，半晌，他才咳了咳，：“……我的确是不记得了。”

    倜夜中眸光轻微闪动，他看着凌危云，仿佛有一委屈，却又很快垂睛，嗯了一声。

    声音低低地，分明带着伤心和失落，却又忍住了的模样。

    凌危云：“……”

    凌危云莫名有自己是薄负心汉的觉，因为前程，狠心抛弃发妻，还险些杀了对方，结果多年之后，再度重逢，自己不仅没认来对方，还又向人刺了几剑，导致对方现在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

    这一串联想，简直让凌危云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听起来也未免太渣了一。

    凌危云勉问：“你说我是你的大师兄，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我曾经还是……还是侣呢？”

    倜夜垂着睛，：“你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贸然同你说我们是侣，你肯信吗？”

    凌危云顿时无言，心里默默：别说那会儿不信了，现在他也不是很信。

    倜夜又：“何况在我叛逃师门之前，我们之间的侣契就作废了，你我既然已经不是侣，更没什么好拿来说的。”

    凌危云一愣：“作废？”

    倜夜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显然是不想多说。

    不过凌危云也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如果倜夜所说是真的，照当时形，怕也只有解除侣契可解，否则两人只怕已经走到覆难收的境地，现在也不可能够重逢了。

    两人一时沉默去，在这之后，也没有谁再提起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