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告诉你，在人界的时候，我不是真的想要你死……”凌危云轻声地，“……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

    只是他也不知这心，是不是了，在人界的时候，他好像很能确定，可是现在回来之后，他反而又什么都不懂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倜夜上的，才总是未能除去吧。

    凌危云虚弱地又叹了气，：“……要怎么，才能去除你上的气呢，你现在这样，你爹爹他……又这样对你，实在让我很不放心……”

    他手掌贴在倜夜的脸上，很想再仔细地摸一摸对方，但是实在太累了，一力气也没有了，手渐渐从对方的脸上了去。

    前视线也渐渐模糊，再看不见对方的脸了。

    第111章 开始恢复记忆

    凌危云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意识。

    觉得到痛，全都好像被拆开了，又重新接起来，痛得他不过气来。又听到周围吵嚷成一片，有人在自己耳边呼喊，撕心裂肺也不为过，听得他想皱眉，觉得难过，又很不舍。

    ……这人是谁呢？

    他拼命回忆着，于是大片大片，复杂鲜活的画面，争先恐后，如一般涌了上来。

    他看见一个小男孩儿，很小很小，至多不过五六岁，穿一洁白无尘的衣衫，扎着童髻，脸圆圆，粉可，只是神的，凌危云瞧着，莫名觉得十分熟。

    小孩儿摇摇晃晃地在山间里走着，手里揣着一把小木剑，路过几个拿扫帚的年轻人，纷纷停来，向他躬行李：“大师兄。”

    凌危云猛然醒悟过来，这是他小的时候。

    他看见年幼的自己，冲这几个比自己很多的人了，小脸板正，一副十分严肃的样，路还走不稳当，已经作大师兄的姿态了。

    他从几人旁走过，石板路又又陡，小孩儿短，迈起步来十分艰难，差儿要站不稳，旁边一个年轻弟，几次想要伸手去扶他。

    好在小小凌危云用手里的小木剑抵住石板，站住了，整个人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小脸严肃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