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遥控关上窗帘，修的手指夹着烟，往后靠坐在黑的小沙发上，随意的搭着。

    手机又响了一声，依旧来自爷爷，“这周五怎么样？”

    沈明恒看着手机页面，片刻后，他发信息，“你该睡了。”

    电话响了起来，沈明恒接通电话，顺手把烟灭在烟灰缸，“医生建议您最好不要熬夜。”

    “医生不住我。”沈毅文丝毫没有即将八十岁的老人的自觉，“我不听他的建议。”

    沈明恒了眉心，“心脏恶化，痛苦的是您。”

    “不要提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没有恶化。”沈毅文说，“我听说，今天早上小温去接你了？”

    沈明恒往后靠在沙发上，手支着沙发扶手，“嗯。”

    “她很成熟也很贴，是很好的女孩。”

    “确实很好。”沈明恒又取了一支烟。

    “你喜她？”

    漫的沉默，沈明恒，“我不能带她回去，一旦带她回去，就是她跟我在一起。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可以有很多选择。”

    他肯定会帮温栀，无论如何都会帮温栀。

    十八岁那年的相遇，欠她的该还。温栀需要房，他提供房，温栀需要钱，他也会提供钱。

    温栀帮过他，他还回去。

    他不会拿这些要挟温栀，让温栀选择他，他永远不会这么。

    沈毅文说：“你不相信有人会单纯的喜你？”

    沈明恒夹着烟的手垂了去，他垂睫，密睫遮住了他眸中的翳。

    “我不你，我也不会涉，你不想带她回来，那便这样。但如果有机会，不要推开她，试着去接纳。我不要求你结婚生，我只想，若是哪天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不会太孤独，有人你，你也有家。”

    驰骋商场多年的人老了。

    “谢谢爷爷。”沈明恒开，“我知。”

    “我希望你不要再给自己上枷锁，不要再噩梦。你父母的死与你无关，那是意外，你也是受害人。明恒，你应该走去，看看外面的太有多。”

    挂断电话，沈明恒把手机放到床柜上，抬手压在额上。

    急促的敲门声响，沈明恒放手，抬还没来得及调整绪，黑眸还有重的悲伤。

    房门被推开，温栀漉漉的大睛小鹿似的，发上全是，抱着厚厚的白浴巾，探来，“沈明恒，炸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