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君兆并不想回忆他们的初遇，想想过去再回到此时，只有锥心之痛。

    雍理轻叹气：“如今你倒是比朕了半个。”

    沈君兆立刻：“等陛养好，还能……”

    雍理摆摆手：“和无关，朕这已及父皇。”

    话音落，雍理心思微动，看向他：“说起来，你生得可真是和父皇半不像。”

    沈君兆说了句大不敬的话：“陛亦不像。”

    雍理笑：“是啊，朕像母后。”

    沈君兆不声，但毫无疑问，他也像自己的母亲。

    这么看来，先帝育有二，却没一个像他。

    先帝生得魁梧结实，五官并不十分众，但通气魄慑人，给人印象最的便是一双黑眸，笑时纳星辰，怒时揽日月，让人无力直视。

    睛这雍理倒是有些相像，只可惜他五官生得过于致，虽年后褪去了少时，却仍是太过秀丽，好看得让人忘记他的帝王至尊，只记着他的灿若朝。

    至于沈君兆……

    也不知是雍理的心抵，还是沈君兆母亲血统悍，总归他觉得他一都不像先帝，连一丝丝一毫毫都不像。

    沈君兆少时倾城妍丽，如今俊无俦，浑厚的家功夫沉淀了略显郁的气质，挑的量轻松驾驭笔的仙鹤朝服。要说他们父二人有何相似，那便是通气度夺人，让人无力直视。

    可气度这事，不都是后天养成吗？

    居位者，手握重权者，不都这样吗？

    雍理知自己是不甘心，总想办法寻机会证明他和沈君兆不是兄弟。

    只是他都这么想了，沈君兆又怎会不想？

    若非板上钉钉，沈君兆何苦推开他。

    雍理心落了落，问他：“朕这一时半会怕是回不了，不如你把世说给朕听听。”

    沈君兆本是不想说的，但不说这些又能说什么？

    两人独一室达一个时辰，他要说什么？

    除了说这个，还有什么能让他清醒得不犯错。

    沈君兆低声：“臣的母亲是个六州异族……”

    雍理怔了：“妍族？”

    沈君兆知他和妍族颇有渊源，应：“是的。”

    雍理意外倒也不意外，的确……沈君兆这张脸像极了妍族人。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沈争鸣对沈君兆母亲恨之骨，又为何称沈君兆为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