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萝4

    自从上次圆房不成，婆婆一连几天没有好脸，因为接受不了儿无法生育的事实，便往死里折磨阿萝，原来顾着村里的闲言碎语，多骂上几句，现在却时常拿着扫帚或是烧火往阿萝上招呼，且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全要阿萝去，即便活都完了，也折腾些事来，仿佛非得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愤怒。

    阿萝总觉得，自己或许哪天会被活活打死。

    她是不怕死的，她只是不忿，为什么她生来要遭这些罪，被父母贱卖，被婆母凌，丈夫护不住她，连孩也无法给她，这日，这日啊……唉，何时才是个。

    夜晚，阿萝整理好柴垛，打扫了厨房，又将公婆和志贵的壶盆涮洗净，忙完所有家务，已是累得汗津津了。

    她想洗个澡，却发现缸底的见了底。最近婆婆为了磋磨她，用格外厉害，半天不到就要用掉一整缸的，然后再使唤她去河边挑。

    阿萝摸了摸左肩上的伤，那儿刚刚结痂，只能用另一侧肩膀挑了。夜路不好走，她上又带着伤，婆婆明显是想叫她吃苦。

    阿萝心中麻木，正要门，外传来轻微叩门声。

    她狐疑的走到院门前，透过门往外瞧——

    是冯婆。

    阿萝的心一，忙向后望了望，公婆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两人应该歇息了，只是不知睡没睡熟。

    她放慢了动作，轻轻打开院门，压低声音问外的老婆：“冯婆，你怎么来了？”

    冯婆低声：“收拾收拾，去我那儿一趟，尽快。”

    说完话，转匆匆走了。

    阿萝怔愣愣看着冯婆的背影，心中宛如平静湖面投石，激得半晌回不了神，她知，冯婆这是给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男人，孩，路，未来……

    阿萝心脏剧烈动，她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看了看空的院，又看了看外面的茫茫夜，她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只觉得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在悄然发生变化，时间也一变得迫起来。

    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阿萝拿起扁担和木桶，神莫测的了院门。

    她挑回来，烧沐浴，换了一净衣服，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没有簪，便只绑了最简单的绳，然后趁着夜，轻手轻脚往冯婆家去了……

    ……

    后半夜，杨骁被吵醒了。

    隔的女人艾艾叫着，床板吱吱哑哑，混着男人重的息，那一阵阵动静听得人浑燥。

    杨骁起床，摸黑端起桌上的凉茶，给自己倒了一碗，只觉得张成海这厮太不地，前半夜已经了一回，怎么后半夜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心里正烦躁，屋门忽然缓缓打开，一个形小的女低走来。

    天太暗，杨骁看不清对方样貌，只瞧段像是个年轻媳妇，想必是冯婆给他安排的女人，当他也不客气，臂一捞就搂怀里，到床上准备那事。

    对方明显瑟缩了，像是不知所措，却也没有反抗，反应生涩极了。

    杨骁闻到清新的皂角味儿，知对方大约是刚洗过澡，心中满意，伸手摸到对方的腰，只觉得那腰肢盈盈一握，格外柔腻。

    手往探，他听到女人惊慌又压抑的气声，不禁失笑，问：“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