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大夫给人家治坏了吧？”

    温好不容易支开了老太太，她发辫松散，勉撑起个笑容：“没事儿，是我朋友，误会了。”

    “琪琪！”艾妈咆哮着，手脚并用地推搡着温，往何胜男上招呼，“你还护着这小氓！要不是她勾搭你，你那么乖，能那不要脸的事儿吗！爸妈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何胜男顿觉生无可恋：打人不打脸，一把年纪了懂不懂规矩！

    “妈……”后面病床上，艾琪虚虚弱弱地唤了一声。

    这回换成温的惊悚脸了，“她……你……妈？”

    不要脸的事儿？

    “还敢拉她手！胆儿了你！”

    顷刻间，她对艾琪的抵，变成了可怜。

    “小氓！还敢勾搭我闺女！”艾妈对仨人的懵状态毫无知觉，突然暴着双掌翻飞，挠向何胜男。

    温：“……胜男你怎么了？”

    幸好，温这次不是孤军奋战，急诊的大夫护士上有凑过来的。

    “阿姨！阿姨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她真怕这老太太起了，再伤着何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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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自己的汗津津的一双手，瞬间像被冻了冰碴儿，凉冰冰的。

    温睁睁看着老太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抓了何胜男的脸，惊叫一声，慌忙去拉扯艾妈。

    温一脸莫名。

撒开，看那个女人怎么办！”。

    何胜男打八年前就怵艾妈，现在仍是心有余悸。艾妈的爪一挠上来，她脸上挂了，八年前的就一脑地涌上心，何胜男呆怔在当场，连躲都忘了躲。

    不过，这个“好”字儿也只吐一个声母的音儿，面朝病房门的何胜男就石化了。

    “好……”何胜男对她笑眯眯的。

    可怜何胜男，一天之被两个老太太的无影手关照，右脸颊还挂着路大伟老婆留的三指甲印，这会儿，左脸颊又被艾妈抠去三条。

    哪哪儿都少不了围观群众，急诊室里有病人有家属，看闹的十成有六成盯上了温被扯开扣的风衣里来的白大褂。

    她一打结儿不要，何胜男的一双睛蹭的瞄向了她，那神，真可用惊悚来形容。

    “温大夫，这是怎么了？”

    她扭，循着何胜男的目光看去——

    温的脑袋里转着这句话，手上却没糊，支着艾妈的，唯恐她再伤了何胜男，嘴里还劝着：“阿姨，咱不急啊！有话好好说！”

    “阿……姨？”温的打结儿。她想给这老太太跪了，说好的小护士小玲帮忙盯着呢？怎么就给盯到吧前儿了呢？

    “可不，看看那床上躺着的，肯定是给人家妇治病，人家家属不了。”

    好歹这回围观群众没认错谁和谁是一家的。

    何胜男间艰难地吞咽一，仿佛刚刚吞一坨翔，噎得她声音嘶哑：“她……你……姨？”

    病房门，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着一尊老太太。

    温：“啊？”

    怪只怪，我大汉语博大，一个音节对应着无数汉字，天晓得她说的是“阿姨”，而不是“啊！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