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用难过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了。

    现实，就是前这个样，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她与她，都不是曾经的那个了，又能抱怨谁？

    该抱怨的，或许只有命运吧？

    艾琪无法像病房外的翔那样，说上一句“何胜男我们好好聊聊吧”；她忽然勾起嘴角，笑得客而又程式化：“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女人虽弱，为母却。

    何胜男以前听过这说法，她以为这说法只验证在了她老妈的上；然而，今天艾琪也让她见识了为母亲的。

    至少，在何胜男的印象中，现在这个虚弱的艾琪远比当年的艾琪心大得多，哪怕她当年是那么傲、那么优秀，傲得像个公主，优秀得让人自渐形秽。

    相较之，久经商场的何胜男近乎失态。

    “知我为什么从来不跟你说谢谢吗？”十九岁生日的晚上，艾琪地倚在何胜男的怀里，一把嗓音也同样是的。

    五个月前就已经十九岁的何胜男有些心猿意，艾琪的声音、艾琪柔的，以及来自艾琪的那淡淡的无法形容的香味，令她的脑袋有儿乎。

    “为什么？”何胜男问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艾琪抛的是怎样的问题。

    “因为啊——”艾琪故意拉了声音，粉的已经贴上了何胜男的耳朵。

    “因为什么？”何胜男意识地追问，耳垂不争气地熏了个里外通红，嗓儿更觉得得慌。

    “因为你不一样啊！”艾琪“啵”地亲了何胜男的耳垂一，抿着笑得越发甜，“对最亲近的人，当然不用说谢谢！”

    何胜男顿时心如鼓，有些羞涩又有些狂的目光对上了艾琪的，因为激动而沙哑了嗓：“只是……最亲近的人吗？”

    艾琪大胆地与她对视，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睛中看到了某渴望，烈地觉察今夜将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是最的人。”艾琪坦率地吐心事。

    何胜男的手臂不由得收得更，脸凑得更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那……我们儿最亲近的事儿……好不好？”

    “哎呦！”旖旎而痛苦的回忆，因为和某个人撞了个满怀而不得不跌回现实中。

    没错，何胜男又一次落荒而逃，却偏偏和急匆匆走病房的艾妈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