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男微愕，不由得睁开双。

    “我受不了……”她涩的声音回在何胜男的耳边。

    “我想的哪样？”温追问。

    该来的，还是来了。何胜男明白，温迟早会有这么一问的。

    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何胜男生打断。

    “舒那货告诉你的？”何胜男问。

    “舒律师，都……都告诉我了。”温犹豫着，终于还是说了。

    何胜男的心在咆哮：特么助攻也没你这么助的吧！特么还是纯天然原始态的助攻吗！你妹……

    何胜男坐起，认真地看着温：“既然你都知了，你也见识了，我是怎么不搭理你不接你电话消失一天一夜的，你又何苦在这儿守了我一宿呢？”

    “你别怪舒律师，”温诚恳地挽救何舒妹，“她一番苦心也是为了你和我好。她是个好人。”

是越来越容易为何胜男而失神了。

    “是关于艾琪的吧？”温单刀直。

    何胜男扛不住地微闭了双，了气：“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胜男一时没作声，她望着温的睛。这双漂亮的睛，没有了遮蔽，当它们全然张开的时候，里面蕴着的，何止是炫目的光芒？还有，那么多属于温的绪，质问的，不解的，无措的，甚至是委屈的……

    何胜男嘴角：姓舒的是好人？妹，你是真没见过啥叫坏人啊！毒腹黑脾气暴的那坏人。

    我＠！＃￥％＆啊！姓舒的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何胜男轻“嗯”了一声。温小妹撑在她上方，让她表不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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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醒了吧？”温笑着问。

    她顿了顿又：“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有解决彻底。”

    “嗯，是舒律师告诉我的，”温收起笑容，“她说你在这儿，说你……心不好。”

    何胜男看温的目光都不由得怜悯了：活在真空中的妹啊，我真恨不得污染了你，让你见识人世间的暗。

    何胜男心中的难过越演愈烈，了鼻，她心一横又：“我就是这样的人，纠缠不清，断不掉，也狠不心对她不闻不问……你能受得了？我不信！”

    何胜男顿觉挫败。她发现自己已经无力抗拒来自温的复杂的绪，她的防线，在步步后撤。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撤无可撤。彼时，她该投降于温小妹沉而炽烈的吗？

    霍然想到舒那货经常挂在嘴边的“你就是我妹啊”，何胜男果断不敢再继续想去了，骂舒她妹对自己绝没有任何好。

    温错愕地看着何胜男，这样的步步令她措手不及。

    “不是你想的那样。”何胜男抢先。

    姓舒的要是知自己被赞成好人，大概会立个生牌位，把温小妹供起来吧？

    温机械地摇着，眶已经红了。

    “你也都看到了，我和艾琪牵扯不清；你也都知了，艾琪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我也不打算瞒你，我会帮艾琪很多事，包括帮她离婚，包括帮她解决经济方面的问题，让她过上安生日……她是我过的人，我不信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