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柳亦凡偏开去，抱着的人上气息清冷，似乎不那么熟悉，她抬起，正对上那人低的视线。

    明明熟悉至极的容颜，廓太过刚，偏偏和自己预想的不同。

    柳亦凡动了动，额到一片略微糙的位置。

    她反地弹开去，瑟缩到了床角，面上惊惶不定：“你是，你是慕皓？”

    男温如玉的面庞带了些许笑容，上青的胡渣却显得落拓，他伸手去，淡淡开了：“亦凡。”

    “别碰我！”柳亦凡如避蛇蝎般的避开那只手，不住往后挪着。

    前人笑容一僵，伸的手定在半空，又缓缓缩回去。

    “亦凡，这是你第一次抱我。”

    柳亦凡恍若未闻，她急急开了：“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别怕，你在这很安全。”前像是不久前被打扫过，光线明亮了些，鼻息间是淡淡的清味。

    慕皓笑了笑，往床边坐近了一步，柳亦凡接着退后。

    “为什么？你能放我走吗？”

    “亦凡，你知的，我喜你很久了。”

    柳亦凡摇摇，咬着，诚实地回答：“可我不喜你。”

    慕皓忽的上前，他宽阔的肩膀霎时遮了大半光线，他面容有些僵：“为什么？难你真的喜她，那个女人？”

    柳亦凡，再靠近角落些。

    “哈，开什么玩笑，你们可都是女的！”慕皓近，全然不顾柳亦凡挣扎躲藏的动作。

    “亦凡，你告诉我，是不是她你？你怎么能喜她呢？”

    柳亦凡继续摇摇，听到后半句时，神定，对上慕皓咄咄人的视线：“为什么不能，我她，谁也没有我！”

    “你知不知你在说些什么？你们两个都是女人，本没有结果的！”

    柳亦凡气，将脸偏了去：“那跟你，跟你就有结果了么，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不喜你，一也不。”

    顿了顿，她脸上洋溢一类似于幸福的表：“我当然知自己在说什么，况且，两个女人又如何，我就是喜她，我只要她！”

    听来像是誓言的话语在耳边炸响，慕皓地觉到自己心似乎有什么正在一碎裂，彻底决然的。压抑了好几年的不甘在觉醒，不停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