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千玉从来都假装得很坦然，又非常谨慎地回避相关的话题。

    他不想知答案。

    他怕答案是这个。

    又怕答案不是这个。

    因此，在辛千玉问“为什么”的当，他就已经微觉有悔了。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宿衷回答。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已经足够响亮。响亮得连辛千玉的神魂都随之震动。

    是悸动，是激动，也是惊恐。

    辛千玉往后退一步：“这不可能。”

    这句话落风里，辛千玉一抬就看到宿衷失望难过的表。

    但宿衷很快又调整过来，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辛千玉想起当初的事，那时候的辛千玉是满怀怨愤的，但这份怨愤就像是掉溪里的鹅卵石，在时光的洗礼渐渐磨平，变得光而不伤人。辛千玉倒是能平心静气：“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起你，恐怕连你也这么想的。”

    宿衷一愣：“我没有这么想。”

    辛千玉总是无法对宿衷认真生气，因为他知宿衷说的很可能是真话。宿衷的本心是无害的，但他的言行却能伤人。

    “大概你从来不知吧，我和你在一起，你总是理不理，全凭我死缠烂打。”辛千玉摇苦笑，“我不想这样了。”

    宿衷一怔，半晌：“那就不这样了吧。”

    听到宿衷这么说，辛千玉心里像一脚踏空了。

    “换我对你死缠烂打。”宿衷说。

    辛千玉愣在原地。

    宿衷：“我能抱抱你吗？”

    辛千玉意识地摇摇，看到宿衷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后，又有些心。

    宿衷又说：“那……那你能抱抱我吗？”

    辛千玉从未想过宿衷会说这样的话，一瞬也是惊呆了，竟也有儿被心所累，便伸手虚虚地揽了揽宿衷的肩，便打算收手。没想到，他正要离开，却被宿衷拥住。

    宿衷的手臂如铁箍一样捆辛千玉瘦削的腰，令辛千玉随时要窒息了。

    “放手。”辛千玉语气不善。

    宿衷立即乖乖松开了。

    辛千玉说：“你怎么这么用力？”

    宿衷说：“因为我在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