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存山想了想，同意了。闻若青边的这几个亲卫，都是和他一起从血海尸堆里来的，跟着他闲在这里，确实浪费了。

    “回跟你娘说一声，赶写信把你五嫂叫回来吧……算了，还是我跟她说。你的调令也来了，尽早到中城兵司报到要。”

    璟晟帝笑：“起来吧，文宣是朕看着大的，本想再磨他两年，既要成亲，还是袭了爵好看些。”

    “哦……既这么着，平国公的爵位，明日就旨让他承了吧。”老平国公崔峦五年多前去世，崔瑾孝期满后便在禁卫军里担着骁骑都尉的官职，璟晟帝一直觉得他行事还欠稳重成熟，因此崔峦去世后，袭爵的事儿他便一直留中不发，这会儿他了，崔皇后不免大喜。

    “爹爹，不如孩儿去跟圣上求个，让他准我随您去西北——”

    “有你五哥在，怕什么？别说三月，就算一个月，我们也能拿了那图哈儿首领阿都沁的来。”

    回家的路上，闻若青了拳，几次想要开，都给闻存山一个压了去。

    这时候被人翻来，闻存山真是后悔不迭。

    璟晟帝漱了，随意问：“明光给你来信没有？”明光是瑜王昱的字。

    闻存山脸也不太好看，叹了一声坐在椅上。

    “可是……”

    闻若青心知事绝不是父亲说的这样容易和简单，只是父亲既已发了话，他也只得不不愿地打消了念。

    了闻存山的书房，闻若青便忍不住了：“爹爹——”

    闻若青默然。

崔皇后细声语：“也就十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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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顿燕云军，不仅是要杀一杀军营里的浪费之风，也是要清理一军队哪些人卖了消息。至于闻若丹夫人苏慕之的事儿，话是说的有夸张，但她确实气奢侈也是事实，闻存山在边关时也教训过好几次，只是苏慕之仍然我行我素，闻若丹也一直惯着她，闻存山想到边关清苦，儿媳随军也不容易，也就没多加束。

    片刻后人端了茶来，闻存山喝了两，沉：“我这次回去，得好好整顿一燕云军了。”

    崔皇后摇摇，笑：“想是漴临关事务繁忙，这一月还未曾来过信。”

    璟晟帝，没说话了。

    这才得闻存山不得不当堂立军令状。

    早朝之时尚书沈宜宣直指燕云军近来浪费成风，尤其抚国大将军闻若丹随军的夫人苏慕之，即使在西北那样的苦寒之地，也不改骄逸奢侈的习惯，平日里轻裘玉杯不说，天天要以沐浴，顿顿饭都要八菜一汤，有酒有有新鲜蔬菜才肯箸，有她带，将官们个个拿着辛苦筹措的钱财铺张浪费，实在是令人齿寒。

    闻老太君听说儿两日后又要回西北，闷了

    她起行礼：“臣妾代文宣谢过陛。”

    父两人去了凝辉院，正赶上早饭时间。

    “……是。爹爹，既然孩儿现在兵司任职，没什么要的事，您把傅寒他们带走吧，一来他们在这儿也是闲着，二来他们去西北，也能给你们添一些助力。”

    “还是圣上心疼他。”

    “胡闹！”闻存山沉脸喝：“没你的事儿！你好好地给我好这个兵司指挥使就成，西北的事儿用不着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