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桌的时候不巧正拍在一棵钉上，真是霉得发慌，哪个混在桌中间钉一棵钉来着？

    “是是是。”

    吏目们来了，有问题那几个神闪烁，心虚地低着，闻若青也没跟他们说什么，一脑儿地撤了职，其中有个指着他：“闻若青！你别欺人太甚，咱们职位虽低，也是在吏那儿挂了名的，没经过吏的批准，你不能罢免我的官职！”

    “我就撤了你的职，稍晚还要送你去刑，怎么着？”

    “我，我要去告你！”

    闻若青冷笑：“好啊！你去告呀，我等着你。”

    “你……”

    “来人，拖去！”真是的，若是在军营里，早在帐前军法置了，还由得他叽叽歪歪？

    最后堂只剩了两名吏目，一个叫刘越的，一个叫梁斌的，两人面面相觑，坐立不安。

    闻若青放缓了语气，跟他们讲：“这事儿我自会去跟吏代，该罚的要罚，该奖的要奖，你们洁自好，没有同合污，甚好，奖励不会少你们的。不过你们往后也当引以为戒，肃正官风，尽心尽力地办事。”

    “是。官一定谨遵大人教诲。”

    徐谦站在一边，也没敢坐，这时小心翼翼地上前问：“大人，免了这么多人的职，空缺一时也补不上，这巡城人手恐怕不够……”

    闻若青看他一：“你我不是人？就不能去巡街？你去拟个章程来，咱们几个着去，等空缺补上了，重新再拟便是。”

    徐谦赶雷厉风行地把章程拟来了，不仅排好了班次，每回巡城的要务、注意事项也列得清清楚楚，看来真要起事来，也还是有几分才能的。

    闻若青看了没什么意见，和大家照着章程合计了一，这才把几人放了。

    他带了闻竣回府，正要垂门，闻竣：“六爷，小的给您换了药再去吧。”

    闻若青不耐烦地摆摆手：“麻烦！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换。”

    因为怕老太君和母亲看见手上的伤，他便没去给她们请安，怀里揣着药径直回了桦院。

    院里这次没人了，西厢房廊的木踏上空空的，上了楼周围也是一片安静，他了西次间，就看见了墙角摆着一张弓。

    好啊，这弓终于现了，真不容易。

    他拿起这张弓，发觉弓弦已经被换过了，绷得还妥当。

    他想了想，过去敲了尹沉的房门。

    尹沉赶把手里的书藏到了床。

    外间的栖云开了门，闻若青了室，就见她形迹可疑地从床边上站起来，还颇不自在地捋了捋自己的发。

    “您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听嘛，她语气里都有几分盖弥彰的味，不知背地里又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