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厨房旁边是个澡堂，门放着一排四个大缸。

    “不是你想的那个。”闻若青淡淡，带着他走到后院。

    “对呀，只要挑唆慎王犯个错儿，圣上自然就会把他排除在外——镇守漴临关当时看来虽吃苦不讨好，但既是边关，就有其重要，圣上绝不会随便派一个人去——覃王和九皇本不会去，其他几个皇擅文不擅武，剔掉了慎王，自然就只有瑜王了。”

    徐谦顿时恍然大悟，瑜王妃的父亲，不正是当朝司天监嘛！司天监据往年的气候变化，推导今年可能会有旱发生，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了后院的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没拿走，角落里堆着一团发霉的烂菜叶。

    “夷人健，善于攀援，捷凶狠，又善隐蔽打猎，确实是死士的好料，但这只是其一；其二，他们从关外而来，在我朝没有任何籍记录，也没有亲人，别人永远无法追查到有关他们世的任何蛛丝迹；其三，若是要在民间幼失怙恃的孤儿培养，时间拉得过，钱也就得多，用夷人战俘是个很便捷且见效快的手段，也不需要太多的钱；其四，任何一只队伍的组建，都需要调动各方资源，很难欺上瞒，但使用夷人战俘，只需关边和这边接应好，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消息不会走漏得太多。”

    “……慎王不缺钱，也不怕给别人知他自己王府里养着死士，有谁是缺钱的，又不想让别人知他怀有心思的，你现想到了吧？”

    徐谦想了一会儿，问：“既是瑜王的，为何不就近在漴临关这事儿，非要千里迢迢把人带到京都？瑜王他自己也不在京都啊。”

    徐谦默然。

    徐谦想到年初的时候跟着父亲去慎王府拜年，慎王曾提起，说圣上有意让他去接替闻若青镇守漴临关，还借机问伯侯要了一大笔银，说要带去漴临关使，也不看看漴临关那一穷二白的地方，有没有使银的地方？

    “……他娶的是谁你忘了？”

    他把这事儿跟闻若青说了。

    “至于圣上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到，收买一两个边人也很容易，只要让圣上在考虑接手漴临关军务的人选时，觉得无人可派，只能派他去就行了。”

    闻若青冷笑：“他如愿去了漴临关，那一带也果然遇到了旱天气，一切都如他所料，不仅借着打退夷人的攻势在圣上跟前了脸，挣得了军功，还能用夷人战俘来培养一队死士，真是一箭双雕啊！”

    “这事儿原本神不知鬼不觉，可他们到底还是没完全摸透夷人的脾。想让他们尽快改掉上的陋习，去掉味，所以不给吃，着他们洗澡……”闻若青敲了敲那缸的边缘，冷冷：“夷人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才会摸去偷，偷香粉……不过若不是这样，我们也发现不了这事。”

    “如果就在漴临关，夷人很容易就逃回落了，到了京都夷人反而不敢轻易逃跑。再说我估计他也没打算在漴临关呆多久，等这一波过了，就会想办法

    徐谦一面听着，一面默默思索着。

    徐谦打了个寒噤，结结：“可是他又怎么能预料到圣上会派他去漴临关？又怎么知今年漴临关一带旱，夷人会因缺跑来侵犯边关？”

缺钱，完全有能力这么个院来培养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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