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换衣服，一面伸看了看，“了啊，如今练字都不用临帖了。”

    尹沉：“快来帮我瞧瞧，今儿这篇字，我自己觉得写得还不错。”

    他坐来，随意瞄了一，“不错，笔法飞动，风骨已成，还欠缺一劲力——既要练瘦金，就偷不得懒，日日都要持。”

    她郑重其事地说：“知了，闻先生。”说完，自己忍不住一笑。

    “让我看看你哪个字写得最好——等等，” 他把那张纸拿在手中仔细审视，“你这写的什么？”

    她收拾着桌上的笔墨，轻描淡写：“今儿在大嫂那看见有本《遵生八笺》中的清修妙论笺，我见序言写得很有意思，就拿过来抄着玩儿。”

    那纸上一手灵动锋劲的瘦金，写的是一篇养生之论：“至人知滔之，故绝嗜寡以清静；知沉思之耗气，故戒思少虑以宅恬愉；知疲劳之损形，故节慎起居以宁四大……”

    他脸上的表有复杂，放那张纸，半晌：“有你的啊，尹沉，你很会旁敲侧击嘛。”

    她笑：“我这可不是旁敲侧击，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难不觉得说得很有理么？”

    “过来。”他朝她伸手，她顺从地坐过来，他拉住她的手，仔细地瞧她，“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也不是，”她委婉地说，“只是确实不该太放纵。”

    他不以为然：“咱们错过了房烛，又分房住了这么久，现在还不能补补吗？”

    她白他一，“这事哪里说得上补不补？来日方，节制总没坏。”

    他没吭声，心有不乐意，这才刚刚尝到滋味，就让他节制，他又不算很夸张，常有人说闹够一整夜都不算事的，他这算什么？

    再说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很希望能在去西北之前，在她的里……埋一颗。

    这一晚他抱她在怀里，会着她的同时，也很细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末了他没再索求更多，只搂着她，她枕在他手臂上沉沉睡去，他睁着，一睡意都没有。

    他心里很有迷惑，他少时在军营里，曾听一些老兵议论过这事，说女人在这方面是很受用的，男人如果不够，往往还会被女人嫌弃。

    他那两位兄，在他成亲前那晚，传授的也是如何久战不怠的技巧，生怕他在新娘面前失了面，如今看来，难是他……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