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着，笑：“而且老太君指明要我跟着过来，母亲她们也没提异议，想是要我跟过来看一看，不然要论妥当，我哪里比得过大嫂？刚老太君打发我来，说你有话要和我说，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非要在这里讲？”

    “闻家走到今日，已和多年来追随我们的将士和他们后千千万万的家属成了一个整，即使形势凶险，我们目前仍要想方设法保住兵权，是以不得不参与到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之中。这条密，是我们闻家为自己留的一条退路，一线生机，当然，希望它永远没有启用的一天。”

    闻若青笑着，“还有呢？”

    他一面说，一面举起她冰冷的手，放到边呵气，笑：“天冷，快回屋去吧，我去检查一密，一会儿就山和护院们一起住，天亮直接回衙门，明儿老太君这里若无事，你早回家。”

    他握住她的手，转凝视她，“你曾问我，有没有罢战息兵，沉烽静柝的一天，但自古兵权被释，能得以全而退者凤麟角，因此闻家先辈从很早之前便着手安排，我们也在为这一天着准备。”

    殿外飞雪连绵，周围山林幽怀如海，这般静谧的氛围，她却觉了一丝切玉断金的惊心动魄，再一次真真切切会到闻家兵权在握，居位的如履薄冰。

    “这有一条密，这条密闻家断断续续修了十来年，从这条密去，可以完全避过虎山大营的巡逻范围以及官上的重重关卡，直达幽州边境，那里有闻家的暗桩接应，可以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京都各方的线之中。”

    他笑了笑，见她神严肃，宽她：“别这么张，事远远没到这一步，不过未雨绸缪罢了。”

    尹沉心中五味陈杂，半晌：“嫂们也都知？”

    他仍是没说话，嘴角着笑意，替她了颈前的披风带，接着领她绕到观音像之后。

    尹沉回了小客院，房里老太君还在和圆慧师太说话，她也就和圆慧师太闲聊了两句，问了问近日来庵里上香的女客们，没听说有平国公府的崔老夫人，心有疑惑，想了想也就没再追问。

    “好了，发前抹了药的，一会儿回去再抹一遍。”

    她轻叹一声，，“我知了。”

    “这时候离年关也不远了，老太君非要赶着来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回来吃斋礼佛这么简单。”

    “嗯。你今儿得好些没？” 她问。

    他摇了摇，“也就大嫂、四嫂和你知，老太君认为你是个能经事的，因此这些事，有必要提前告诉你。如今东虽定，但朝堂外局势混，前景不明，每次新君继位前后，总有血光祸，有些事咱们得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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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家男儿不怕捐沙场，粉碎骨埋尸边疆也在所不惜，”闻若青面容端凝，语声沉肃，“但若是不明不白牺牲于朝堂斗争之中，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带她走回神像正面，指给她看，“密的开关，在观音大士右边第三臂之上，这个秘密，是老太君了后才告诉你的。”

    狭小的房间里虽然和和，但布置陈设都很简单，与凝

排的女护卫吧？”

    圆慧师太走了后，她服侍老太君上床。

    尹沉暗暗心惊，面有微微发白。

    尹沉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