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闻若青默然。

    还说没有事瞒着他，这不就是事吗？

    他拿起来看了看，这时栖云来了。

    闻若青去了霁风院，吩咐锦玉给他拿了壶酒，自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会儿就喝完了一壶。

    原来……原来她从来就没打消过和离的念。

    闻若青瞧着老尚书鬓边斑白的发丝，苦笑：“大人真是有丘壑，看得比谁都明白。”

    “这么多年的兵岂是白混的？只是看得明白又有什么用？”吕文光，“圣上这些年什么话都听不去，越发纵着南边那位了，西边那个又是个独善其的，这千钧重担，也只你们可以来挑一挑。”

    她闻到他上的酒气，微微皱了皱眉，将他一推，坐到了另一边。

    他将酒壶一摔，起回了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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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了缩乌……”

    “怎么了？”他语声沉沉地问她。

    “嗯。”他指着账册上的一行字问：“这是什么意思？”

    栖云：“少夫人说过，这些东西是嫁过来第二天敬茶时收的，如果不得已动用了，回就拿银补回去。这两件东西，几日前给五少夫人了回礼，所以记了一笔。”

    新婚那会儿她说合离时会把收他家的钱还他，他那时以为是一句空话，现在看来她本不是说说而已，记得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

    “什么规矩？”一说到这些庶务，闻若青就不耐烦，何况刚喝了这么多酒，他觉得自己有疼，

    闻若青恭敬：“一定。”

    “这么晚了，少夫人去哪里了？”

    “这……”栖云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吕文光沉默一阵，又：“西北的局势跟那位有脱不开的关系，若是能妥善解决，这边只怕就要跟着上一阵，平宁侯还好说，永昌侯和康宁伯定是不甘心的，恐怕会转而支持南边也说不定，两边这么一联合……”

    尹沉回房时已经很晚了，她了屋，见丈夫正坐在窗的炕上等着他。

    他见她来了，起过来一把将她抱怀里。

    她说完，不敢抬，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好半晌才听得六爷冷笑两声，把账册丢在桌上，摔门去了。

    “说！”闻若青目光一沉，栖云立刻胆战心惊，“少夫人说，说……”

    吕文光了一会儿神，笑：“行了，不说这些了，后日晚上你伯母在家里设宴，你跟你二叔，三哥和四哥说一声，到时一起来喝杯薄酒。”

    闻若青摸不着脑：“什么事？我怎么主意了？”

    她想着事，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六爷！你以后主意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

    真是没想到如今她还打着这个主意。

    晚上他值回到桦院里时，尹沉不在房里，炕桌上摆着她的账本。

    “什么事？我问你，”她看着他，“你是不是跟任庄说，开铺时的规矩一直照？”

    “用就用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把银补回去？”

    栖云心肝儿一颤，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是未雨绸缪，等要离开的时候，也好原封不动地把东西还回去……”

    那他算什么？是她在离开闻家之前的消遣？又或是她不得已之的将就？

    “去骡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