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后总是雨连绵，这会儿又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他替她把斗篷上的风帽扣在上，把她手里的账册拿过来一手抱着，牵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有这个可能。”他颔首，把桌上的书收了，站起来，“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她问他：“永昌侯夫人和蒋夫人这么熟络, 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踏过后园漉漉的青石小径，徐徐走上照影桥。

    “冷不冷？”他解释，“屋里烧了地龙，空气太燥，得时不时通一风。”

    洗漱来后，她把连枝灯座上三盏的蜡烛都燃。

    “这么说……或许他们私里有秘密往来，两位夫人在宴会上一时忘了避讳？”她沉着说。

    他笑着，“没错，记真是好。”

    她这时抬瞄了他一，微微一笑，“我那天说我的钱是我的钱，你的钱是你的钱，你很在意我说的这句话？”

    “不需要，”她没抬，但很脆地说，“我能理。况也还不算太糟，还能补救，伙计我那天辞退了两个，另外余庄采买的那些粮，用的是你给他的钱，就算这钱是你了。”

   闻若青没说话了, 脸微微有沉。

    她停了手中的针，线打了个结，拿剪刀剪断。

    “沉，”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其实你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

    桥上灯笼在烟雨中摇曳着，映在面的石板上，开一朵朵朦胧浅淡的绯云。

    闻若青推开半扇窗，几细雨飘飞来，窗那瓶新剪的梅枝香更是馥郁。

    “俞飞也很机灵，这两天忙前忙后的，事也理地很妥当，说起来，我还得谢你帮我挑了他过来。”她笑。

    回了桦院，两人也没去书房，直接了东间卧室。

    “嫁你之前，我家况很难，”她一面把衣抚平审视着，一面低声说：“所以公公让你给我送那五千两银票过来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借了一半来用。这笔钱，我是想通过铺的收益慢慢还上的。我算过，如若经营得好，明后年就可以用收益再扩两间，虽是薄利，但规模大了也不容小觑，如此过几年，再盘两间铺去，应该就可以把

    他给她解释：“据我们的观察，永昌侯陈邵与蒋明平素并无往来，他们一个是覃王的人，一个是怀王的人，可你看见他们两位的夫人居然很络，这就有问题了。”

    他想了一想，才想起来这事。

    他既觉得她给他的中衣好，她这两日神思不属的也看不去书，脆又再给他裁了一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来的衣服，明显步了许多。

    他顿了一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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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看她, “对, 你还了解这个？”她以往对这些官署结构不熟悉, 他又不是不知。

    他从净室里来，坐在炕桌对面，什么也没，只看着她。

    尹沉问他, “通政司，应该是个消息很灵通的机构吧？”

    尹沉笑：“纳帝命，通达, 开拆实封，掌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大璟编年史》的开篇有列详细的机构官署名, 我没记错吧？”

    “不冷。”她忙着把了一半的衣拿来，在灯穿针引线。

    片刻后他问：“骡巷的铺怎样了？需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