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箭楼的中心位置，停了脚步。

    时值正午，艳当空，冷冽的空气里终于有了一温度。

    箭楼凸城墙约四五丈，站在箭楼上，所有的景象一览无余。

    城墙方不远是护城河，护城河外有两的壕沟，昨晚战况不算激烈，兀拖军越过两壕沟，攻到护城河就退了。

    清早的时候战场就已清理完毕，此时只有士兵在护城河里捡着漂浮的箭矢矛。早间极为寒冷，正午温度略，因此士兵们这会儿才。

    防御战中，最令人焦心的，还不是人员的伤亡，而是武的消耗。

    自双方战以来，燕云军武的消耗速度令人心惊，骑兵无法战，守在城墙上打被动的防御战，箭矢就成了主要的攻击和防御武，火箭、木箭、铁箭都如一般耗了去，顺带的矛、沙包、石块、油也用得飞快。

    补给赶不上消耗的速度，这也是闻若丹当日决定率领屯田军骑兵于关墙外正面迎战兀拖军的原因之一。

    当然，对面的兀拖也很明白这一，时不时就派遣前锋队过来搅扰一番，正大光明地消耗着燕云军的武储备。

    护城河外，兀拖军的军营之前，双方的界地带中，还残留着几日前那场战斗的痕迹，大片大片的血污目惊心，尸首已被拖走，但残破的盔甲、断裂的兵，还零零星星地散于四。

    闻若丹盯着那地方，目光黯淡。

    半晌，他，“林涵，苍鹿野之战，你是副将之一，你给他讲讲。”

    林涵面上浮哀痛之，低声：“战之前，将帅领着我们在营地外练了几日，大家对阵型变换都很熟悉，行动间齐整迅速，分阵之间的衔接也很熟练，原本认为胜券在握，谁知刚一开战，就被死死压制。”

    闻若青手握成拳，听林涵继续：“将帅的每一步指挥，都被对方预料到了，原本天地风云四阵为防御主阵，龙虎蛇奇为攻击副阵，兀拖是绝对看不来的，哪知兀拖军一开始就直接散开往龙虎蛇奇四阵猛攻，将帅不得不变龙虎蛇奇为防御阵，天地风云为攻击阵，后机动的游兵阵想要包抄上来，也被兀拖军守住要隘，完全上不来，发挥不了作用。”

    林涵有裂的嘴，“阵型大之，想退也退不了，各个隘都被守得死死的，后来还是将帅领着中军大阵，冲重围，这才带着后的游兵阵撤退回来。”

    闻若丹面无表，等林涵说完了，才问两个年轻人，“这次大败，除了排兵布阵的方式事先被敌人看破，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