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脑海中的眩，莫冬问门外的人：“你们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刚刚老李已经打过电话了。”

    “救护车呢？”

    “也打过了。哎呦，真是造孽啊。”

    他们你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揣测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谁都没有踏过门框那条线，仿佛那是不能碰的红线。

    宋正国睁着睛，直直望着天板，没有动静也不声，像死人一样躺在地板上。

    而同样躺在地上的李艳，上还穿着那条米的裙，只不过此时已经被血染红了，红得刺。

    “妈。”宋舟的声音轻而颤。

    不会再有人回答他了。以后不论他再怎么叫，都不会得到回应。

    李艳已经死了。

    他终于动了，蹲在李艳旁边，凝视着她血痕织的脸。

    门外一直叽喳不停的声音此时也没了动静，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宋舟。

    莫冬站在旁边，闷声闷气地说：“宋舟...”

    莫冬不知该说什么。李艳上穿着的裙他还记得，是当初她送宋舟考场时穿过的。那是他第一次见李艳穿得这么年轻。

    超市门掉落的碘伏、学校办公室里的维护、考前的那碗汤...即便李艳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在这样的家中她已经尽力了。

    所以他没办法轻易地去安宋舟，也安不了。

    警察终于到了，在了解完况后，直接将地上半死不活的宋正国以及宋舟都铐了起来。

    “为什么拷他？”莫冬急了，阻拦着警察，“他没有错！也没有犯法，为什么连他一起拷了？”

    警察一把推开他，声说：“有什么问题等到警局再说！”

    救护车上来的医生当场宣告了李艳的死亡。杀人案，还是质恶劣的杀人案，在场的警察个个都神严肃，严阵以待。

    李艳的尸在拍照后被抬到了救护车上，现场被彻底围了起来，除了几名拍照的警员，谁都不能。

    而这之中，宋舟从到尾都一言不发，连都没抬，静静地任由警察将他带楼。

    “宋舟！”莫冬跑着了楼，大声叫他。

    宋舟的影顿了，没有回过。

    “你，”旁边的警察叫了声莫冬，“过来坐这辆车！”

    莫冬扭看了一，又回看向宋舟，但宋舟没有理会他，直直坐上了警车。

    “警察怎么把宋舟也拷走了？”

    “你刚刚看见老宋没？脸上全是血，除了宋舟还能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