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和金再走回来，面馆已经关了灯，只有二楼小房间的窗还亮着微弱的光。

    莫冬轻车熟路，推开面馆的门，从后厨黑漆漆的楼梯走上去。

    走储间后，坐在里面的宋舟似乎并不意外，平静地看着莫冬。

    “...嗨。”莫冬本以为宋舟正在洗澡，没想到对方就坐在床上，刚门就直接对视上，还尴尬的。

    “你来什么？”宋舟问。

    “额，”莫冬低看了脚边兴奋的金，说，“它想你了。”

    “它？”宋舟的视线转移到对着他疯狂摇尾的金上。

    莫冬弯腰把牵引绳解开，一秒金就直冲宋舟奔过去，两只前爪不停地扑在宋舟上，兴得不得了。

    顿了顿，几秒后宋舟还是伸手抱住了金，在它脑袋上轻轻抚着。

    “汪——”金兴奋地叫着，为许久不见的主人，也为终于抱了他的主人。

    “它很想你，那会儿吃面的时候好几次都要冲店里，要不是我死死拽着它，它早就跑去了。”莫冬站在旁边说。

    宋舟低看着金，没有说话。

    “对了，你要不要给金起个名字？”莫冬想起白天顾说过的话，“其他家的猫狗都有名字，就它没有。它都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名字，不能每天金金的叫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宋舟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已经算不上它的主人。”

    “你怎么不算？你看它见到你多兴，难你不兴吗？”

    宋舟当然很兴，不是见到莫冬还是见到金，他都兴极了。

    但是...

    宋舟伸手摸了摸金上几没有的地方，那是曾经被宋正国待的伤，痊愈之后就再也不，像是时刻在提醒他过往血淋淋的事实。

    万一以后他也在它上留同样的痕迹呢？

    就像莫冬额上的疤一样，来了，就再也消不去。

    “你带它回去吧。”宋舟突然放开金，冷冰冰地说。

    莫冬不明白刚刚他看着还正常，怎么突然就又犯病了：“你不多陪陪它？它很久没见你了。”

    “不了，你们回去吧。”宋舟语气定，似乎已经了决心。

    莫冬看着他，过了半晌，气鼓鼓地叫金：“金，我们走。”

    金扭看了看莫冬，又抬看着宋舟，似乎不知该怎么办。

    是回到莫冬边，还是留在难得见到的宋舟边。

    “金！”莫冬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