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能在国外找到一个更好的人，还能光明正大的结婚。”

    床柜上的手机闪了几，没有发声音。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不经意透了疲惫。

    “我现在也年轻得很，”顾临意味，“你试一就知了。”

    “当然是假的，”他坐起来，搂住了杜以苇，说：“早上连刮胡的时间都没有，每天要忙到凌晨。我觉得那样过去我迟早要过劳死。”

    “那你为什么回来？”

    气氛忽然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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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别人认不认同，只要你陪着我就行了。”

：“明天不要舍不得我就好。”

    他的父母实在死板得很，要不是自己的儿就是同恋，他们可能这辈都意识不到同恋群的存在。正正经经地活了大半辈，教了一个懂事聪明的儿。这儿倒是像泼去的，走得毫不犹豫。全家人以为的骄傲，最终成了亲戚朋友之间的笑话。

    杜以苇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和顾临每天一起吃饭睡觉，但是对他的事几乎一概不知。

    于是他。

    杜以苇面上一红，没接话。

    一个人在夜备课，每天被闹钟醒，穿梭在异国的校园里，过往的都是与自己不同肤的人。

    杜以苇听到这笑了声：“看不来啊，成熟稳重的顾律师年轻的时候这么会玩。”

    顾临睁开睛看了看边熟睡的人，轻轻手臂起。

    “然后呢？”

    杜以苇脸上写着我不信；“真的假的？”

    杜以苇轻轻推开他，关上衣柜门说：“又不是送儿上大学，有什么舍不得的。”

    顾临伸了个腰仰在一边的沙发上，懒懒：“送老公差难比不上送儿上大学？”

    顾临地叹了一气：“因为他们反华啊。”

    没有

    “累是累了些，不过也累得好，不然我就不会回国了，”顾临款款注视着杜以苇，“又怎么会遇见你呢？”

    “中毕业我去国外读经济，读了两年觉得没意思，就去读了法律。毕业以后教授帮我申请了留校。天天听的说的都是英语，要不是偶尔和爸妈打个电话，都快忘了怎么说中文了。”

    “我妈那时候送我去外省上大学，都哭得岔气了，”杜以苇坐到他边上，“我现在都两年没回家了。”

    杜以苇觉得自己所谓的读书生涯和顾临一比，本算不了什么。自己多是在学校辛苦了一些，而顾临面对的是孤独。

    顾临意识到杜以苇与家里不太正常的关系，连忙移开了话题，“要不要听我以前那些事？”

    顾临两手叉枕在脑后，继续：“后来我爸看不去了，找了人在夜店揍我。在病床上缓了一个月，我就想清楚了。然后和那些哥们断了联系，待学校里好好读书。”

    “中学的时候，我叛逆败家，全上名牌，逃课打架，还在社会上结识了一群人。老师觉得我轻浮，和哪个女生多说两句话就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总是找我爸妈谈话，知我经常夜不归宿更是张，觉得我在外面肯定是胡来，想开除我。”

    杜以苇环住他的腰，答案不言而喻。

    杜以苇瞧瞧旁边的顾临神采奕奕的神，健有力的手臂，很难想象这样的他在那段时间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