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空的宅邸，像是一通沉默的墓碑。

    在李玄踏足故地之前，杨回提前去收拾掉了一些东西。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只是隐隐觉得，李玄看到这些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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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于好意，这个四不勤五谷不分的先天神打扫起来，简直是拆迁级别。原本空宅奇迹般在世中矗立，历经过几场不小的官民冲突，最终还是没熬过杨回这一关。

    李玄本来在宅门外立着，近乡怯，只敢远远地叙旧，听到动静以后只好屋，此时杨回已经凭一己之力和金之躯砸了两个耳室和小半个别院。李玄哭笑不得地把扭打成一团的杨回和院分开，和他一起慢慢收拾残局，竟也没有时间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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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府屋多，虽然被杨回砸了不少，也还剩不少。他们于是邀请云氏母三人同住。毕竟世，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不方便，云氏犹豫了一会答应了。

    杨戬在舅母的屋檐和李玄一起听杨回讲，因为本的资质和机缘，修行一日千里，还顺便捡了条狗。一年以后，他辞别了家人，去了朝歌，拜师玉鼎真人，从姜牙麾，可谓年少万兜鍪。不过这都是后话，，这个未来的三将领还只是每天训练狗的小男孩。

    小男孩抱着怎么教都学不会蹲握手的狗，和妹妹坐在院里发呆。

    杨戬问：“舅舅，既然你是神仙凡，会这样的神通，为什么不去参军呢？”

    “如果舅舅参军了，万一没命了，谁来照顾舅妈和妈妈呢？”杨婵嘴，“我讨厌打仗，更讨厌死亡，能离这些东西越远越好。”

    杨回摸了摸杨婵的，笑眯眯：“可不是说么，你我真是一拍即合，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的。”

    杨戬皱眉：“神仙不是都有移山填海之能，你去了，直接将朝歌夷为平地，战争不就很快能结束了？”

    杨回敲他的脑袋：“我教你们这一好本事，不是叫你们去战场上杀人的。以杀止杀不可行，就像坏的不会好树来。”

    “神仙襄助正义者，杀昏君，破恶，传说里都是这样的。”

    “所以传说都是凡人一厢愿杜撰的，神仙才懒得什么好人坏人打仗。再说，不是神仙帮忙打坏人，坏人就能从人间彻底消失了。恶源于人中间，恶就是人的一分，神仙能帮你打倒你的右手吗？”

    杨戬愣愣地看着他。

    李玄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背：“一个王倒了，另一个王上台，权力从左手换到右手，平民的命还是一样贱，这能叫正义的胜利吗？修不是修国，而是修自己。圆满只能从自己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