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不知尤游为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他觉得自己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但可能是因为对方真的是个外国人，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现在不愉快的心。

    尤游沉默片刻：“如果医生想快些结束，那就好好帮我选择吧。”

    路忍略地扫了林林总总的货架，语气敷衍：“那个桃味的好了。”

    “甜甜的桃味吗？医生的选择真是乎预料，我以为你会更喜清的味。”尤游从货架上拿起桃味的牙膏微微挑眉，若有所思说。

    “我的喜好和你无关。如果不喜，你可以换其他的，不用参考我说得。”路忍独自推着车离开了堆满日用品的货架。

    路忍心很不好。这是十分罕见的况，他是个几乎不发脾气的人，但是刚刚不知怎么了，可能是青年调笑的语气太惹人讨厌，让他产生了一被恶意捉的觉。

    总之，借用老祖宗的那理论，从初次见面起，他就预到自己和这位不同凡响的复学生绝对八字不合。

    “医生，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后传来尤游的声音。

    路忍默不作声，没有搭理青年，闷将车推到了付款的地方。大概是因为心火旺，他咙燥的厉害，顺手从冰柜里拿了一听蓝可乐放到付款的台上。

    “医生是渴了吗？我请医生喝吧。”似乎是觉到路忍不太好的语气，站在旁边的尤游声音放了许多。

    “不用。”路忍直接从袋里掏两枚币，“我不想欠你的。”

    “没关系，我愿意请医生喝——”

    “我不愿意。”路忍了气，打断了青年还未说完的话径直往商场外走去，他已经不想再被对方牵着鼻走了，“尤游同学，不要忘了，今天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又怎么样？”尤游付完钱快步跟上。

    “所以，我们一也不熟，说是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路忍转注视着面前拎着塑料袋的貌青年，冷漠开，“就算你是外国人，来了这里，行事也该懂得分寸。”

    两人间某说不清的气氛被打破，仿佛有人用指甲划过黑板，发牙酸的声音。

    短暂的寂静中，路忍亲目睹了青年脸上赏心悦目的笑意消失不见，嘴角艰难地抿成冰冷的一线。到目前为止，他心里依旧不喜这个麻烦的复学生，但此刻忽然觉自己说得话有过分了。

    “分寸是什么？我不明白。不过，医生既然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和其他人一样也很讨厌我，对吗？”尤游垂着，茶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