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追了来。“那个，将……不、家主，我对京城熟悉，我给您带路吧？”

    想着陈功也不算外人，刘湛便许他一起来。

    “先寻客栈住，不需要太好，净就行。”。

    陈功忙不迭答应领在前面。

    为以防万一遇到熟人，刘湛和宋凤林都了斗笠，曹鸣和张小满两人背着轻便的包袱，五人在一家规模中等的客栈榻。

    此时已经傍晚。

    宋凤林让陈功寻一笔墨纸砚，当场写了一封信要他送到吏左丞沛公离府上。

    夜里，刘湛和宋凤林刚吃过晚饭，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旁侍候的陈功去开门，作小厮打扮的沛公离便闪来。

    “你们胆也太大了，居然敢京城，就不怕被大丞相知了有来无回！”

    “不走这一趟白白错失除掉周氏的机会？没有我们就你一个人能成事？”刘湛嗤地一笑回到桌前坐。

    沛公离尴尬，跟着坐到桌前。“见过宋先生。”

    刘湛打手势遣了陈功离开。

    “最近周氏有何动作？”宋凤林给他沏茶。

    沛公离：“自帝师一党提为宏治年间的冤案平反，近两个月周氏都忙着上打清理当年的手尾，能杀的杀了不能杀的或威或利诱。”

    京城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赵氏、徐氏、方氏与周氏已经势同火。

    “你如今替周氏着哪些事？”宋凤林问。

    沛公离自嘲：“早年在晋城任粮还能接一些账目，如今我在吏任左丞，也就相当于周氏的掌印太监，周氏让批什么就给批什么，偶尔也被大丞相招府□□同商议一些事务。”

    两人此番过来，自然不是沛公离说什么就信什么，两人在帝京也有耳目，见沛公离所说与他们暗中调查的相差无几，这才正题。

    “当年你在晋时过手的账目可还有印象？”宋凤林又问。

    毕竟都已经隔了这么久，沛公离面有难。“银的数目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大致的况还有印象。”

    宋凤林。“足够了，你现在把有印象的分写来。”

    “宋先生这是打算？”沛公离疑惑。

    刘湛翘着二郎。“别问那么多，免得被周澶抓住受不了严刑供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