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被打压你不会靠网络舆论反杀？被我压在上你不会想办法打败我？”

    “你——”

    “你什么你？全天欠你什么了？来之前，Kay让我们见机行事提医药费，生怕伤你自尊；连沈祁白那个没商的冷血动都为了你扯善意的犊。可你呢？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你把你爸妈想成什么了？恕我直言，最没资格抱怨的人就是你——非主少年接班人荣嘉。”

    “你他妈懂个啊！”

    “你复读机啊就会说这一句？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这么努力，可这个世界对你还是充满恶意吗？别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荣嘉你扪心自问，看看你自己吃的穿的用的，一个月五位数工资你能剩多少？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让家里好过？呵呵，你怕不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首发？”

    “我……我那是必要的包装！”

    “你国庆回家了吧，拿了不少钱吧？我看你好像换了个新键盘啊，你之前那个是C家的吧，没买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磨损了？”

    “……”

    “荣嘉，你睁开睛看看你爸妈穿的什么用的什么，他们坐几个小时大是来受你气的吗？才刚来你就要他们掏钱走人？你声声说想让家里好过，是啊，你是好过了，他们呢？如果你父母对你不好我无话可说，可他们并没有欠你什么，是你不够格。”

    荣嘉不再开，只是撇脸望着窗，那里有荣母遗漏的布袋，里面二人的换洗衣裳——原本，他们打算在医院陪荣嘉几天。

    戚苒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带着一丝个人绪，有些过激。她垂，轻叹，自嘲地说：“我跟你说这些什么，反正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的不是吗？算了，好饿，我去吃饭。你……好自为之吧。”

    *****

    把荣嘉父母送回医院后，戚苒和沈祁白并肩走在通往停车场的石板路上。

    “你就说了这些？”

    “不然还能说什么……”

    沈祁白支着，还真的细细思索：“嗯……以为你会拿自己当正面教材。”

    戚苒一直低着，一步一个石板，摇：“我一直觉得，生活再怎么难过都是自己的事，不能和别人去比惨，更不能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剖开给人看。这是一懦夫的行为。”

    行至车前，沈祁白并没有开锁，而是站到戚苒面前，替她挡住旁人的目光。他倚着车门，无奈：“既然如此，你哭什么？”

    是啊，她哭什么呢？

    她和荣嘉明明都是一样的，自私又任。假如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也许还是会在梦想和家中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