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可能，心里竟突然有窒闷，不悦：“与我何，反正不是我的。”

    褚怿笑，转踩上玉芙殿前的石阶，荼白、雪青极快殿准备。

    ※

    寝殿，褚怿把怀中人放在窗边的方榻上，其时外边脚步声来来去去，荼白、雪青已各捧着盆药膏来了。

    容央冷眉冷，把那银穗凌的玉佩朝边人一扬：“拿去。”

    褚怿把玉佩接后，对正准备给容央冷敷的二人：“退吧。”

    二人一怔，容央亦愕然。

    还是雪青最先领会过来，应声后，使着神拉荼白退，并不动声关上殿门。

    褚怿把玉佩在手里转了一转，并不回，就势往塌中小案上一放后，利落地起双袖，去拧铜盆里用冷浸泡着的帕。

    容央听着那泠泠声，静静地看窗外。

    褚怿把帕拧，包几块冰去，递给榻上人。

    榻上人淡漠瞥一，挪开视线：“我贯来是要人伺候的。”

    “……”

    褚怿扯，盯着那张倨傲的小脸：“脸转过来。”

    容央闭，傲地转来那半边红的脸。

    先前缀在靥上的两颗珠钿已不知何时被她哭没了，胭脂被泪开，衬着那块掌印，真真是一派狼藉。

    褚怿看着，把裹着冰块的帕敷上去。

    她脸太小，而他手太大，拇指掖在上，其余托在，最后两指似有又无地抵着她颌，是个很暧昧的姿势。

    便如……成婚那夜，他掌着她脸亲去的样。

    不知为何会联想到那一幕，褚怿把视线移开，：“玉佩的确是送给心上人的。”

    容央不料他突然回这一句，一怔之后，脸越沉。

    褚怿：“不过，那心上人并不是我。”

    容央蹙眉，不由睁开了：“那玉佩为何会你这儿？”

    褚怿目光宁静：“因为‘悦卿’是我。”

    日光自窗柩外漫而，丝丝光横亘在彼此前，容央对着咫尺间这双黑的，突然间竟觉天地一静。

    “玉佩原是我爹送给我娘的。”他补充。

    容央回神，突，如不是冰敷还在，真怀疑脸又在胀红。

    原来是……忠义侯送给云氏的？

    容央垂睫敛回视线，心依旧怦然：“那你以后……”

    猛地又刹住。

    褚怿看过来：“以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