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帝姬：“侯府缺人吧？”

    容央闻言一凛，蹙眉：“姑姑的意思是，爹爹为顾及颜面，不会秉公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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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央一怔。

    容央眨。

    明昭帝姬：“范申和上官岫是官家这两年刚提上来的重臣，他褚家人……也敢告？”

    容央明白过来了， 脸上笑意渐褪。

    明昭帝姬眸暗变，最后嗤：“只怕告也是白告吧。”

    容央神采焕然，拨着如意耳尊里的紫薇， 回：“还不错。”

    容央把弹完的小箜篌还给拂冬，对跪坐在佛像前打坐的明昭帝姬：“这是小时候嬢嬢常唱给我听的童谣，姑姑还记得吗？”

    帝姬有意外，又有不满，容央看她一，知她又要大文章了，解释：“骠骑大将军褚四爷刚把丞相范申、参知政事上官岫给告了，罪名是攘夺军权，谋害六万褚家军。两位相公正给三堂审着，朝堂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忙着褚家的事，都三日没回帝姬府了，哪还有空来接我？”

    今日有雨， 绵绵小雨洒在窗外，把一山碧绿罩得雾蒙蒙的。

    拂冬把一盘刚刚洗净的林檎果端上来，容央愤愤不平地拿来一个最红的咬，颇不屑于继续就此争论。

    第39章 、偶遇

    明昭帝姬声音淡漠：“哪有功夫记那些事。”

    容央贯来被她怼，早已经习惯了，闻言并不恼， 仍是兴致的：“那日褚怿带我逛街，我们在一家卖刀面的小摊铺上听一位老妪唱起这歌， 我原本以为只有我听过，后来才知， 他小时候也是听过的。”

    五月十五， 兴国寺后山。

    明昭帝姬盯着她脸上，冷笑。

    帝姬素来冷眉冷，冷腔冷调，但这样刺耳的话，容央仿佛还是一回听，恼：“姑姑说什么呢？他可从来没有诓我生孩过。”

    “……”

    明昭帝姬：“皇家哪儿有什么公法？”

    容央鼓着一边腮帮：“他最近很忙的。”

    帝姬却：“他今日会来接你吧？”

    明昭帝姬：“这人家的男人，从来都把嗣看得比天还重，你们刚刚大婚，他又是尚主，不便纳妾， 自然是要先哄着你，疼着你，好诓你尽早把孩生来的。”

    容央。

    明昭帝姬补充：“我是说，缺后人。”

    明昭帝姬狭的凤眸冷光凝聚：“告范申和上官岫？”

    容央：“整整六万条人命，岂能不告？”

    容央不解。

    明昭帝姬泰然：“那两位是你父亲费尽心力掉韩相公后，亲自栽培上去的常青树，给人认其中一棵枯枝烂叶也就罢了，如两棵都成了枯木朽株，那栽树之人该作何想？”

    这一句可就呛得比容央的质疑放肆太多，拂冬忙去案前拿了个最大的林檎果给明昭帝姬送去：“

    帝姬便扬眉，语气讥诮：“好一招以退为。小小年纪便有这等心机，我可真是低估他了。”

以为今天可以蒙混过关的（对手指）。

    忍不住又：“他反而是说，孩生与不生，生多生少，都是由我自己主。因为担惊受苦的人是我，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不会迫我的。”

    蒲团上，跪着的明昭帝姬缓缓睁开双眸，斜乜坐榻上那人一， 淡淡：“他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