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统统把一生都葬了边关的风沙。

    难这一个又一个的一生，最终换来的就是群臣排挤，君王离心，以至于无路可退，名俱毁吗？

    容央的泪来，明昭拿丝帕替她揩去泪，：“我明白，但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

    容央摇，：“姑姑可以立刻手抄一份佛经，以为皇嗣祈福为由，等天亮以后，和我一起探望皇后，爹爹一直因我和皇后不睦一事心存芥，如果这时我……”

    “你真的以为这些小伎俩，可以撼动朝局吗？”

    容央一震。

    明昭静静地看着她，神清亮又冷冽，像一盆冰雪覆来，浇在容央残的希望上。

    “就算撼不动，我也要奋力一试。”容央噙泪，里全是年少的不甘和倔。

    明昭的心被刺痛：“若适得其反呢？”

    容央泪，目光定：“我担。”

    ※

    灯火烨烨，泼在一块块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崔全海从其上走过，对龙椅上的人：“回禀官家，范大人已被送至集英殿休憩，御医看过以后，称没有大碍，休养半月便可大愈了。”

    官家斜靠椅背，掌着太，目光凝在桌上一份摊开的血书上。

    “上官岫……真的没了？”

    崔全海低，答：“上官大人一撞在狱中石墙上，狱卒没能拦住，大理寺卿王大人赶去时，人就已经没气儿了。”

    官家脸肌绷着，藏在掌后的双眸一动不动，崔全海沉：“三皇是金坡关一案的监审，二位大人在扣押、受审期间有无被酷刑供，他应该大致清楚，官家可要把人召来问问况？”

    官家闻言，凉薄一笑：“你也以为，他二人的血书是在给自己鸣冤？”

    崔全海怔然。

    官家抬，把那两片血迹斑斑的布帛扔去，崔全海不敢动。

    官家令：“看。”

    崔全海这方捡起来，垂过目后，脸大变。

    “该认的，他们都认了。”官家惫声，语调里有藏着一丝自嘲的冷，“但他们说，他们所犯的每一桩罪，都是替朕、替大鄞的社稷而犯的，他们说他们犯得问心无愧，死有所值……你说，面对这样的遗言，朕该当如何？”

    崔全海目光从上官岫那封绝命书上巡过，越看越有心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