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调整了姿势，重复：“是有儿疼，给我会儿。”

    容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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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央蓦地停住，鼻一酸，蹙眉忍着：“你虽然年轻，外伤恢复得快，但毕竟不是铁打的，遭了那么多的罪，哪可能一基础都不伤？”

    褚怿闷声：“累。”

    褚怿便松力，任她把胳膊拉开，顺势一翻，改成趴在床上，容央于是又看不到他的脸了。

    褚怿偏，朝后瞄去一，容央坐在里侧，半边脸庞被薄薄暮照着，果然是愁云惨雾，悲戚难言。

    容央爬去，小手摁过他腰，褚怿立刻嘶一声，似极痛苦。

    容央继续拽他：“那你还那么大力气！”

    褚怿答：“最近在军司没骑。”

    容央心一揪，面手蹑脚地爬到床里侧去跪着，开始研究他腰：“你腰疼了？”

    褚怿：“怎么不了？”

    容央上扫视他，最后决定去扒开他挡在前的手，扒不动。

    容央自然不会说是大婚前赵彭特意给她讲的，避重就轻答：“你那些糗事，以为瞒得过我？”

    褚怿仍旧不答，把容央整得越发忐忑，想解开他衣袍来看，却又反应过来那里就算是劳损，外观也是看不什么来的。

    褚怿脸埋着，不答。

    容央听他承认腰疼，心“嘭”地一撞，一双小手上去，小心翼翼地动起来。

    后半晌没回应，只是那双小手终于了回去，得缓慢又沉重。

    容央一颗心凉凉。

    褚怿在暗扬眉，心想这个时候倒是觉悟了？

    正张，褚怿倏地开：“会儿吧。”

    又听得后人：“你从十二岁就开始骑上战场，每挥一次*枪，腰就要承力一次，更不用说被敌人用刀枪压制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时候，还有那一回那差被大辽的骑兵踏成重伤的时候……”

    片刻，求证：“只是有儿疼吧？”

    容央似信非信地撤开手：“压疼你了？”

    褚怿纹丝不动，正儿八经：“没装。”

    容央哽住，双手也停住，褚怿回：“那你就不要了？”

    容央气咻咻：“你装的！”

    又：“是被我刚刚压疼的吧？”

    容央对上他黑的，一震，那句关于“不要”的威胁蓦然就卡在中，怎么都无法再开。

    褚怿哑然，咙像给什么东西梗住。

    褚怿边坏笑凝住，眸光黯来：“你怎么知我被大辽的骑兵踏过？”

    边一笑，褚怿忙转回脸去，又咳一声，吩咐：“用力。”

    “累的？”容央眉蹙，替他分析，“是最近在军司骑累的吗？”

    容央哼：“你不要总仗着自己年轻，看起来所向无敌的，就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了。你现在不过是个指挥使，一个小将军，往后不知还要多少仗要打，多少伤要挨。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定风波、平四海的悍将，扬名四海的大英雄的，要是在那之前把先废了，便是侥幸成，半辈也多半成了个废，那我……”

    容央愣一，继而很乖顺、很认真地用起力来，像模像样地一会儿后，闷闷：“应该是旧伤太多，积久成疾了。”

    褚怿轻咳一声，答：“不清楚，也可能是累的吧。”

    她怎么会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