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使神。

    褚怿目光转开，略过林雁玉那张一派狼藉的脸，眉压低，抬走上房。

    檀香缭绕的室里，窗开，垂幔飘拂，丝丝冷气钻肺腑。

    文老太君平躺在栈窗对面的坐榻上，两望天，意态茕茕。

    褚怿上前把那扇窗关上：“今日后厨是没膳，所以要躺在这儿喝西北风吗？”

    “……”文老太君满脸的颓丧差就绷不住，俩细眉一横，转开了脸。

    褚怿踅回来，把榻边的一床毯抖开，弯腰给她盖上。

    文老太君脸对着墙，低哼一声。

    褚怿退回窗前那把椅坐，静静听候发落。

    文老太君那厢静默半晌，方幽幽开：“门外那俩东西，都看着了？”

    声音低而哑，轻且慢，一半戏谑，一半委屈。

    褚怿“嗯”一声，绪不明。

    文老太君很想转脸去看，却又觉这个动作有损刚刚毅转脸时造起的气场，生生忍着，尖声尖气：“当众冲撞皇家帝姬，乃是重罪，被临街掌掴，更有损家风，辱没门楣，我罚她二人跪一夜，禁足一月，誊抄《女则》百遍。这个置结果，你可满意？”

    褚怿：“可以。”

    “……”

    文老太君懵懵地瞪大，霍然掀开毯，一鼓作气坐直起来。

    褚怿对上那气势汹汹的神，不动。

    文老太君冷声：“你再讲一遍。”

    褚怿默了默，开：“帝姬是君，我等是臣，臣忤逆君，自然该严惩重办，以儆效尤。”

    文老太君怒极反笑：“好一个她是君，我们是臣，我看你这褚大郎君当得不怎么样，当驸，倒是当得称职得很！”

    褚怿微动，最终却什么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