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容央双手揣袖里，展四看，正走着神，褚怿握住她肩，把她揽至一片烛火前。

    容央定睛一看，两座红木牌位并肩而立：褚泰，云蓉。

    容央眶蓦地有发酸。

    上一次，褚怿并没有把她带来褚泰和云氏的灵位前过。

    “说两句不？”褚怿开，吻很随意，并不是真要她陈言的意思。

    容央却真挚：“嗯。”

    褚怿拿香的动作微顿。

    容央趁势拿过他手中的香，示意他来，褚怿看她一后垂睫，默默拨开火折给她把香燃。

    一缕青烟缭绕而上，容央握着香，朝面前的两座牌位：“爹爹，嬢嬢，我们也要爹爹和嬢嬢了。”

    褚怿正放火折，闻言波一颤。

    容央：“孩大概是今年秋时生，悦卿说，那时候，大鄞的战事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他会留在我边，陪我一起迎接这个小家伙。他说他生的时候，爹爹就是一直守在嬢嬢的产房外的，所以他特别努力，想快见爹娘一面，于是蹭的一就来了……”

    褚怿：“……我没说过。”

    容央扭，眨：“我替你说了。”

    但她的确是在胡诌，她说的的确并不是他的话，只是听途说，只是……自己的期望罢了。

    褚怿沉默，伸指在三炷香上一压，燃尽的火灰跌落去，容央回神，抬手上香。

    褚怿终于：“我来得并不顺利。”

    容央茫然。

    褚怿：“嬢嬢生我时，是难产。”

    容央张着嘴，不及吭声，褚怿又：“最后也是因我而死的。”

    容央一震，这一次，呆呆地望着褚怿，彻底讲不话了。

    云氏生褚怿那年，是二十岁。离开人世时，二十六岁。